月折枝浑身没劲,他靠在容衍肩上,白细手臂从衣袖中滑出,挽住容衍脖颈。
冰室距离外界仅二十几步,可不知是连帽斗篷太温暖,还是容衍怀抱太温暖,月折枝竟昏昏欲睡。
卫介云等在外面,见容衍抱着月折枝走出来,朝月折枝看去。
月折枝整个人都裹在银色连帽斗篷里,他耷拉着困倦的眼皮,巴掌大的一张脸毫无血色,几乎全埋在连帽帽檐毛茸茸的狐毛间。
几缕柔软黑发从帽间散出。
卫介云抬手将黑发压回帽内,看向容衍,道:“先前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容衍道:“记住了,会好好监督他喝药。”
“病愈前不可剧烈运动,包括双修。”卫介云又补充了句。
容衍道:“谢卫师叔提醒。”
“善。”
卫介云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他赶着回去给程问雲等人报告好消息,顺便回禀宗主,撤了月折枝的碑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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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折枝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记得睡前听到容衍和卫师叔在说话,迷迷瞪瞪睁开眼。
一片黑暗。
月折枝睡迷糊的脑袋瞬间清晰,他不知哪来的力气,腾地坐起身。
“容衍!”
雅致房间内,长明灯亮了。
灯光如霞光,从面向东方的窗扉处晕开,慢慢洗去整个房间的黑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