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折枝看出他依然不安心,怕一切是镜花水月,转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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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静静落下,打在房檐瓦背、假山长亭
房间内,长明灯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光从左侧墙壁倾斜而来,在床帘上打出两个亲密剪影。
容衍侧身松松搂着月折枝,月折枝喝了药,可能是药有些作用,此时还未有倦意,细细问着二十二年来,他在做什么。
“在翻阅书籍玉简,然后走遍了修仙界炼器世家,最后最后不重要了。”
容衍言简意赅回答。
月折枝扬起头看他,容衍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脸部线条流畅。
“为什么不重要。”
“你回来了,便不重要了。”
“我以为你会怪我擅作主张,自寻死路。”
“本来想怪罪,可仔细想想,我亦是如此,何来资格怪你。再则说,尊重你选择,未尝不是为你好。”
容衍娓娓道来。
他在月折枝走后,终于明白,不是自己认为的好就是好。
月折枝听到这里,往容衍怀里钻。
大概是阴寒入体的缘故,他忽然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