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在月折枝抬头看远方时,吩咐候在楼中的傀儡去煮茶,待茶煮好,茶香袅袅时,容衍忽然开口询问月折枝。
月折枝道:“应当碰不上雪,来得不是时候。”
“你想看什么时候都合适。”
“什么意思?”月折枝疑惑看向容衍。
容衍松开月折枝,抬起手,一缕纯粹魔气从他掌心冒出,落到千里之外。
落下瞬间,源源不断的魔气从落地点冲天而起。
天地风云忽变,天际飘下一片雪。
两片雪
越来越多,纷纷扬扬撒下,笼罩方圆千里。
月折枝呆住,他趴在朱红护栏上去接雪。
冰冰凉凉却并不冻人。
现在是末时,无论是容家还是城镇内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忽见天上飘雪,皆惊奇仰头。
“好端端怎么忽然下雪了?今日气象测也没有下雪的征兆。”
“天气反复无常也是有的。”
“雪越下越大了,不如温酒对诗?我去拿酒!”
倒是有修为高深的修士看出大雪中裹挟的魔气,但他们左测右看也未发觉裹挟在大雪中的魔气有什么危害,心中纳闷不已。
怎么会没有危害?
魔气一出,不是搞事就是搞事,这次怎么不同?
难不成是哪个大魔头闲着没事干了,用法术换天看雪?
荒谬!绝不可能!
除非是应无邪这个不按常理出牌,报仇就消失不见的家伙。
但想想也不可能。
他们提起心,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纷纷扬扬的雪,还设下警铃——很多年后回忆起这一幕,他们只觉得眼睛痛,白盯了一天雪。
容衍神识不着痕迹看着雪下后的热闹景象,他看向月折枝,月折枝脸都被宽大斗篷帽子遮住了,只能看到银灰暗纹和雪白的短绒。
“别冻着了。”容衍对月折枝说。
月折枝欢喜地接雪,“不会冻着,我知道分寸。”
容衍走到木制小圆桌前,坐了下来,他运灵洗净被子,姿态从容地斟上两杯茶。
“过来喝点灵茶暖暖胃。”
容衍话音未落,轻微疼痛从心口传来,他压下疼痛,面不改色将话说完。
月折枝依然站在护栏前,他说,“小师弟,观雪楼雪景很壮丽。”
容衍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