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看懂。
只觉得内容很有意境,看了会心情平静,再深入的东西,他就看不出什么了。
“哥哥觉得怎么样?我的书。”
坐在对面的季慕席突然抬头问了一句。
顾棉辞跟对方对视上,略微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杯子,沉默两秒,只说了两个字:“挺好。”
再多的,他也说不出来了。
说的越多,越会暴露自己的无知。
“好在哪里?”季慕席偏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顾棉辞神色不自然的错开视线,最终抿抿唇说:“其实…没太看懂。”
噗嗤…!
坐在对面的季慕席突然笑出声,惹的顾棉辞突然有些脸颊燥热,内心那点儿仅存的羞耻暴露无遗。
“哥哥好可爱。”季慕席眼睛笑眯着,瞅着顾棉辞。
顾棉辞:“…我、没上过大学所以……”
“哥哥,你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其实我自己写的东西,我自己也看不懂啊。”
季慕席打断顾棉辞的话,托着下巴,歪头看着对方,眼底带着笑。
顾棉辞看着对方的笑模样,有些怔愣。
自己写的东西,自己也看不懂?这是什么逻辑?
“一千个人一千个理解嘛,就像你认识的自己,跟别人认识的你,其实是两个人,我这样说,你明白吗?”季慕席又说。
顾棉辞沉默了两秒,此时定定看着季慕席的眼睛。
此时的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小孩,眼神有些复杂,但是复杂中处处透露着单纯。
“我只是觉得,内心很干净的人,才会写出这些。”顾棉辞指了指沙发上放着的书,浅声说。
季慕席听到对方这句话,瞬间笑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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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琛的别墅里,阮宴坐在高脚椅上,两条小短腿垂在半空中晃悠着问:“阿辞还没来嘛?”
“他跟我说,有事耽搁了,会晚点儿。”
顾司琛站在阮宴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边盛着水果,而他手里的小叉子上是一个红透的草莓。
阮宴低头嗷呜一口饿狼扑食,叉子上的草莓瞬间消失。
他上午第一节没课,不用太早去学校,顾司琛则是因为顾棉辞那边耽误了,所以此时还没有去公司。
阮宴的腿晃悠在半空,腿上的居家服裤子蹭起来了一些,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肚儿,脚后跟有一搭没一搭的磕在椅子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