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棉辞听到对方的话,下颚紧绷,额角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棉辞忍了又忍,最终极其冷淡的回了一句,然后从对方身边擦肩而过,走到了沙发那边。
阮宴见状也跟着顾棉辞走到了沙发那边,然后有些迷茫揪了揪耳垂,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有心想问问,可是看看顾棉辞的表情,阮宴选择了沉默。
“别给我装!你就是个野种!下贱胚子!真以为进了顾氏,跟在顾司琛身边,就是顾家人了?!我告诉你,别妄想了!识相的赶紧把股份转让书交出来,就凭你也配拿5%的股份?!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顾琳往前两步,指着顾棉辞张口就骂,看起来一身贵气,说话却尖酸刻薄恶毒至极。
顾棉辞听到对方骂的话,双拳握紧,眼神冰冷。
可是他却忍住了,没有还口,更没有动手。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不能,给顾司琛惹麻烦。
但是他能忍住,不代表坐在沙发上的炸毛儿宴能忍住。
此时的阮宴代入感极其强,脸都气红了。
顾棉辞虽然表面是跟在顾司琛身边的助理,但是他知道,对方在顾司琛心里,是不一样的。
因为顾司琛是真的把顾棉辞当弟弟。
阮宴抬头看着极力隐忍的顾棉辞,或许…这就是顾棉辞一直不肯改口喊顾司琛哥哥的原因吧。
除了顾司琛,没有人会认可他的存在。
难怪他在顾司琛身边,总是兢兢业业,从不说半句自己是顾家人的事情。
阮宴不知道顾棉辞的过去是怎样的,但是他能想象的出来是怎样的艰难。
“野种就是野种,谁知道你妈跟谁生了你!天生的贱骨头!”这边顾琳还在骂。
哗啦!
一个陶瓷杯子在顾琳的脚边炸开,粉碎的渣子溅的到处都是。
“你他妈骂谁是野种!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阮宴手里的杯子在摔出去的同时,整个人就弹了起来,一抬脚就朝着顾琳这边冲,俨然一副要打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