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声可惜,结果却被耳朵尖的阮宴听了个正着。
阮宴脚步一顿,立马转头瞪大眼睛问:“多少?!”
站在门口的管家听到阮宴的声音,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对方在问什么。
“你刚刚说,这花瓶多少钱?”
阮宴又问了一遍。
站在他身边的顾司琛听到阮宴的问话,还没来得及暗示管家什么,对方就很诚恳的回了一句:“八万八啊。”
阮宴:“…日。”
一个脏字脱口而出,之后阮宴抬头看着顾司琛,抱怨道:“你刚刚说不贵的!”
顾司琛:“……”
“重新粘起来还值钱吗?”阮宴转头看向管家,还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
管家:“……”您自个儿说呢?
阮宴看着管家的表情,瞬间哭丧着脸抬头幽怨的瞪了顾司琛一眼,那眼神只差没上去啃对方一口。
顾司琛被对方哀怨的眼神逗笑了,抬手捏捏阮宴的脸颊肉笑道:“再买一个就是了。”
“你气死我了!你要告诉我很贵我就不砸这个了啊!”阮宴噘嘴抱怨。
顾司琛摆摆手让管家离开,然后才转头笑着解释道:“的确不贵,架子上就这个最不值钱。”
阮宴闻言,转头看看被挪到角落里的置物架,原本它是在客厅放着的,后来被顾司琛吩咐人搬到了角落里,刚刚的花瓶就是在那上边随手拿的。
“最上边那个便宜啊,那不是我买的嘛,才十几块钱!”
阮宴眼尖的看到了最上层的小鹿摆件,用金色的丝绒布垫着,他记得那个,是他从地摊上淘的便宜货。
顾司琛顺着阮宴的视线看过去,沉默了两秒才拉过阮宴的手指淡淡道:“它是这里边最贵的。”
原本还在抱怨的阮宴声音戛然而止,一脸呆呆的看向顾司琛,然后小声反驳道:“骗人,东西是我买的,就十几块钱……”
“事物本身的价值,是人们客观赋予的,这是你第一次带回家里的东西,意义不一样,所以在我这里最为珍贵。”
顾司琛握着阮宴的手指耐心的解释道。
阮宴的闻言顿住,愣了好一会儿,心脏某处像是突然被谁戳了一下似的,又酸又涨。
不可否认,这样被对方护在心尖的感觉,真的太好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