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顾司琛沉默了。
关注他的小朋友，有多久了呢，仔细想来，有十多年了。
对方的很多样子，他都记得，刻画在记忆力，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觉得模糊。
他的宴宴心很软，他的宴宴偶尔脾气也会小暴躁，他的宴宴喜欢喝橘子汁，他的宴宴会骂人，他的宴宴跟人打架了会自己躲起来偷偷哭，他的宴宴会给路边拾荒老人偷偷塞钱还偷偷跟着去看对方有没有地方住，还会觉得对方可怜自己一个人偷偷难过……
从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关注，顾司琛想，他已经习惯了把自己的目光放在这个小孩儿身上。
对方一年一年的成长，就像是刻画在树干上的年轮，一圈又一圈，也陪他渡过了很多很多艰难的时光。
十多年，他从未去打扰对方的生活，直到对方长大，成了他的心头宝，再也挪不开眼。
“说嘛说嘛，顾司琛你怎么又不说话啦！”
阮宴晃晃顾司琛的手臂，声音有些娇气。
顾司琛看着阮宴乌溜溜的眼睛，突然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对方软乎乎的脸颊肉，低头在对方额头上吻了吻，轻声道：“比你想到的要久。”
阮宴听到顾司琛的回答，显然不满意，毕竟这回答跟没回答不是一样的嘛！
他手爪子往上摸摸被顾司琛亲过的额头，不满道：“这是什么回答嘛，你敷衍我…”
顾司琛看阮宴气哼哼的噘嘴，刚想再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阮宴听到敲门声，放下手看向门口。
顾司琛：“进。”
管家闻声推门，站在门口。
顾司琛：“怎么了？”
“您母亲过来了。”
管家是顾司琛聘请的，跟老宅那边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对顾母厉音华的称呼也极其公式化。
顾司琛闻言微微蹙眉，随即站起身道：“人在哪儿？”
“还在门外。”管家恭敬的回道。
“知道了，请进来。”顾司琛吩咐道。
等管家关上门出去，阮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然后笨拙的要从椅子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