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年从来没有亲过谁,陌生柔软的触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脊髓都在发麻。
他有些生涩却强硬地撞开少年的唇齿,狭长的眼尾泛起难耐的红。
纪乔真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样的发展,只知道厨房炸了晚餐可能没那么快准备好,以防自己饿着所以先喝了汤面,随后又及时用漱口水漱了口。
如今唇齿间是一片玫瑰味道的淡香,让人沉溺。
偏偏他眉眼漂亮含情,纤长睫毛轻颤,潋滟的眸光中仿佛藏了钩子,勾得郁斯年心脏狂跳,停住思绪,另一只手按着他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一众佣人面面相觑,无所适从,即使知道纪乔真是以怎样的身份入住郁宅,也难以相信从头到尾都写着禁欲二字的少爷会这么“随便”地吻他。
在过去,郁斯年从来不与任何人身体接触,让人以为他们晚上行事前会洗上十遍澡,做上充足的准备。
眼前这幕让人心脏咚咚直跳,胳膊和腿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怎么放都觉得别扭,最后全都垂下了头。
之后,郁斯年把纪乔真拉到卫生间,用力洗着他的手:“关心他?”
是在指那名佣人。
纪乔真摇了摇头:“不是。”
郁斯年脸色十分不好看:“那是什么。”
纪乔真“实话实说”:“我怕他记恨你。”
郁斯年低嗤了声:“随便他恨。”
以郁斯年现在的地位,暂时不会明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纪乔真识趣地点到即止。
纪乔真手上有伤,郁斯年却擦得不管不顾,就像在擦拭一片意外打碎沾上污渍的瓷器。
但纪乔真不是瓷器,对疼痛的感知还挺敏锐,不多时眼睛泛里起了泪花,忍了忍,最后“没忍住”啊了一声。
这声轻吟撞进郁斯年的耳膜,带起一阵微妙的情绪。
郁斯年顿了一下,随后又报复性地重重擦过他的伤口,低而危险道:“以后别让别人碰你。”
纪乔真心里mmp,把郁斯年的一言一行在小本本上记下,面上点点头,看向他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