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瑜忙打了电话,机械提示音响得刺耳又无情,不由懵逼道:“我把纪乔真就业协议都撕了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纪长峰挥了挥手:“走走走。”
冯萍:“上哪儿去啊。”
纪长峰:“当然是找郁少!”
纪子瑜:“你们知道他住哪儿?”
“这不是怕这种事儿发生吗,上次纪乔真被接走的时候我就跟在后头了。”纪长峰神色中隐隐跃动着兴奋和骄傲。
纪子瑜:“666,老爸牛逼!”
纪长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牛逼个头!”
纪子瑜嗷了一声:“不是,这能怪我吗?不是你们让我刷的吗?”
冯萍心疼得紧:“行了行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你也别怪子瑜。”
说罢,拉着纪长峰换了身今天刚买的衣服,火急火燎地租了辆车,前往郁宅。
上次的大雨过后,窗外花园里的蔷薇非但没有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反而盛开得愈发张扬,开出妖冶的气势。
纪乔真画的最多的也是蔷薇,大朵大朵,在雨幕中开得惊心动魄。
郁斯年离开的这些时间,他一直没有停止练习画画。原主天赋颇高,基础扎实,假以时日练习,未来可期。
郁斯年视线从画架上移开,看向地面的废稿:“这些画的什么?”
纪乔真淡笑着收好:“这些不能给你看。”
郁斯年皱了皱眉。
“那些都是草稿,没画好。”纪乔真递了一张画给他,“看这个。”
郁斯年接过,看见了一张自己的肖像画,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送我?”
纪乔真弯了弯眼睛:“送你。”
郁斯年敛下漆黑的眸,把少年揽入怀中,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
郁斯年低头,在纪乔真额角印上一个冰凉的吻。
“纪先生的家人来了。”管家在门口等待了一段时间,见他们稍稍分开,这才小心开口。
“应该是来找我的。”纪乔真闻言顿了顿,脸色有些苍白,“我去吧。”
郁斯年望着少年纤瘦的背影,皱眉。
冯萍刚下车,就被门口的庞然大物吓得惊叫,她这一叫,獒犬吼声更大,冯萍直接腿软失声了。
而从别墅里走出的男人气场寒冷锋利,只给了一个眼神,它们就自觉地让出道来。
纪长峰本是来找郁斯年理论的,被男人周身的危险气息震慑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