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年倾在他身上,大手扣住了他手腕,神色阴郁。
“在想什么?”
纪乔真身子向后缩了缩,一反常态地偏过头去:“没什么。”
郁斯年压低嗓音,危险道:“不许骗我。”
纪乔真静默片刻,扯出牵强笑意:“没骗你,只是有些困了。”
说罢仰着头,在郁斯年紧绷的下颌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
下午的战事尤为激烈,纪乔真累得昏睡过去,郁斯年人性尚存,今晚便放过了他。
纪乔真背对着他,肩膀以极小的幅度微微耸动。
他身子骨单薄,隔着一层睡衣布料,可以看见清晰漂亮的蝴蝶骨。
即使清瘦,也瘦得恰到好处。
不显嶙峋,却透出一点可怜意味。
纪乔真上本科时,老师告诉他们,背影同样可以体现演技。
当时班里同学觉得玄乎,后来精辟归纳,大概就叫全身都是戏。
郁斯年见到那极小幅度,也感受到那点可怜意味,嗓音微微滞涩:“你在难过?”
纪乔真顿了几秒,声音很轻。
“没事。”
郁斯年眯了眯眼眸,宽大手掌搭上纪乔真的腰:“我说过,不许骗我。”
又顿了几秒,纪乔真发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陈述事实:“你刚刚把门上了锁。”
郁斯年眸光晦暗不明,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