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扬疼得泪流满面,话都说不利索:“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您怎么现在还骂我,难道我不疼吗?!”
教练气得牙齿直颤,横眉怒目:“你疼也是活该,咎由自取!!”
另一名体育老师前来帮忙,连声安慰:“行了行了别再骂了,赶紧送医院去,说不定还有希望!再不济,咱们还有替补能上……”
裴野教练双拳紧握:“说得好听!我们多久才能出一个裴野这样的选手!今年完了!全完了!”
夏清扬身侧,裴野泪水大颗滚落。
比起躯体带给他的伤痛,将他击垮的,是心里无边的绝望。
江驰越听到消息,心急如焚。他也想飞身去找纪乔真,但他曾经和顾之珩关系好,知道夏清扬和裴野都和顾之珩关系匪浅。这事恐怕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眼下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顾之珩昨晚喝了很多酒,头疼难耐,一觉睡到中午没醒。直到一阵门铃响起,他揉着太阳穴,起身下床。
顾之珩开了门,见到江弛越,心中一阵发冷。就在刚刚,他还抱着一阵希冀,以为来的人是纪乔真。
江弛越一进门就攥住他的衣领,怒声喝道:“顾之珩!”
顾之珩迅速钳住他的手臂,挣脱他的束缚,冷怒道:“江弛越,你还有脸来见我?!”
江弛越气得炸毛:“你以为我没要紧事会来找你??”
顾之珩霍然紧张,拧眉道:“纪乔真出什么事了?”
江驰越脸色更难看:“纪乔真没出事。不要乌鸦嘴,给我呸掉!”
顾之珩冷眼看他:“有事快说。”
江弛越七拐八绕,拿出有限的语文水平,把操场上发生的事故,勉强解释清楚。
“你说什么?裴野和夏清扬出事了,纪乔真也在场?”
顾之珩眼底乌青,面色苍白,抓了件衣服,准备夺门而出。
江弛越摁住他的肩膀:“你他妈别让纪乔真知道你渣了他!”
顾之珩:“你以为我想让他知道?”
江驰越不知道顾之珩昨天和裴野约了晚餐,如果知道,恐怕一拳已经砸上去了。
江弛越:“但你也别一直纠缠他,两个月分手,当时我们说好了的!”
顾之珩:“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为什么要分手?因为你想插足?”
江弛越:“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以为纪乔真会喜欢你,他凭什么喜欢你,凭你前任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