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恶不恶心?”赵相言套上长裤,遮住引人遐思的部位,脸上已经不见刚才的慌乱,被章鹤直白的眼神看得膈应。
“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赵相言只蹙眉看他不说话,示意他让开,章鹤倒没有坚持,往旁边侧身。赵相言不敢忤逆赵,他又怎么敢呢。
等人都走到门口了,章鹤出言提醒,“无论赵因为什么找你,都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赵相言心想你知道个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小区破旧脏乱,连挂星的夜晚都被连累,毫无美感可言。不远处停了辆车,和它的主人一样与这里格格不入。赵站在车旁,似乎一直看着他这个方向在等他。
“上车。”他刚走近,赵替他拉开门。
“不上。”
赵相言在一米外站定,总觉得赵透过柯衍的外表,能看到内里的赵相言。这种感觉比真的赤身luǒ • tǐ还让他不自在,尤其是想起那些缠绵的画面,画中的赵和眼前判若两人,他的哥哥真的会流露出那些表情和神态吗?
趁越来越热的大脑无法思考前,赵相言赶忙打住。
“你再把我关起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三天不吃饭是什么感觉?”说起来他现在也是饿的,怎么重生以后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了呢。
赵无视他的反驳,绕到另一边开门坐进去。
即便赵相言硬着头皮不和赵相认,骨子里对哥哥的顺从一时半会也很难改变。他暗骂自己换了皮也长不出骨气,低头钻了进去。
车门一关,隔绝了外界嘈杂的声音。赵相言贴边紧挨车门,目不斜视,心脏突突猛跳。他拧着眉毛,试图用不耐烦掩盖紧张。车内有丝丝缕缕的凉气,他却细密地出了一层薄汗。
“你很怕我?”
“没有。”
赵拿起座椅中间的矿泉水递给他,“你上次为什么说是自己是赵相言?”
“我不是!”他注视着赵的手,不但没接那瓶水,身体又忘旁边挤了挤。
赵没想到他否认得这么快,手停在半空,心里所剩无几的希望被这两个字彻底掐灭。他想要一个答案,却这么快就有了答案,他的弟弟是有多厌恶他,恐惧他,急于和他撇清关系。
柯衍身材瘦削,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发梢软软地贴在脖颈上,衬得皮肤又细又白,明明是和赵相言完全不同的身形,但只要一想到这幅皮囊之下是自己的弟弟,赵就觉得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