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卿浼从抽屉里拿了一支小白管,来到舒扬地身边,笑嘻嘻地说:“大郎,该擦药了。”
舒扬顿了一下,皱着眉低声道:“你好好说话。”
“我哪里没有好好说话啊?你这个过敏地脸眼见着就要好啦。药不能停。明天等我们回去上课,一定要帅瞎钟淳地狗眼!”
岑卿浼拿着棉签,蘸了药膏,点在舒扬发红的地方。
“你脸上的过敏真的好久了。班上一些同学就因为你这个脸配上你不苟言笑的表情觉得很吓人,对你有误解。药你好好擦过吗?”岑卿浼问。
舒扬没有说话。
岑卿浼把药放进抽屉里,然后跨过舒扬爬到里面,躺下来的时候轻轻踢了他一下,“还没回我呢。”
“我脸要是好了,你会不会不理我了?”
“为什么?”岑卿浼问。
“大概不要钱的奶茶比较甜。”
岑卿浼皱着眉头想了想,“什么鬼啊。你的脸跟不要钱的奶茶有什么关系吗?”
舒扬张了张嘴,刚想要说点什么,就发现耳边传来轻柔又绵长的呼吸声。
岑卿浼睡着了,就在这个持刀通缉犯出没差点要了他小命的房间。
舒扬侧过脸看着他,他睡着的样子真的很乖,睫毛弯弯的,脸因为压进枕头里嘴巴微微开着。
被子里很暖,是属于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像最柔和也最撩人的温泉路过舒扬的脸颊和脖子。
舒扬平躺着一动不动,这一切都是毫无邪念的劝诱,喉咙缺水一般嘶哑,像是被人划了一根火柴,小火忽明忽暗地挑起了温度,他的喉咙用力滚动,好不容易让一切平静下来,旁边的人忽然蜷缩起来,脑袋离开了枕头,拱向他的怀里。
这就像空气一样无法拒绝,等舒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伸手把对方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