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贺叔叔发生的是什么意外?”舒扬问。
“是蜜蜂。他坐在车里被蜜蜂蜇伤了,起了很严重的过敏反应。等到家里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在救护车上就没气了。”岑卿浼叹了口气,“他的葬礼我也去过的。”
“嗯。”舒扬伸长了手,拿过了豆浆。
“等……”岑卿浼想要阻止他,舒扬已经含住了吸管喝了一大口。
“什么?”
“没……没什么……”那杯豆浆他刚才不小心喝了啊。
舒扬你咋回事啊,豆浆都被放我手边了,你咋还喝呢?
算了,马后炮也没有用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既然那位女猎头说DDC的手段有点脏,那么针对我的一系列事情会不会跟我爸那个项目有关?”岑卿浼提出假设,可又觉得这个假设说不通,“可我如果挂了,并不一定能影响我爸啊。我爸是个在工作上非常较真的人,他是这能做到儿子挂了都坚持完整个项目的铁人。所以DDC如果弄死我,还不如直接弄死……啊呀,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
舒扬含着吸管,低着头,似乎在舔吸管,又似乎是把它抵在了舌头的中央,等到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才放过了那根可怜的吸管。
“这事儿我会找人调查一下,比如DDC有哪些人跟你爸爸接触过、对你的存在感兴趣,以及猎头公司在想办法攻克你爸爸之前,有没有对这位贺叔叔有过行动。”舒扬说。
“你……难道是担心贺叔叔的意外跟DDC有关?他们害了贺叔叔之后发现项目依旧没有终止,于是就把目标对准了我爸爸?”岑卿浼紧张了起来。
舒扬却忽然伸长了手,把那杯豆浆递到了他的面前,“这吸管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岑卿浼心想舒扬的反射弧可真够长的,喝都喝了,再追究有意义吗?
“我从来不咬吸管。”舒扬的表情有点认真。
“那……可能刚才说话说得太入迷了,我把你的豆浆当成我的咖啡了。哈哈……”
你想怎样咯,赔你根吸管还是赔你一杯豆浆咯?
谁知道舒扬把手伸向了另一边,拿过了岑卿浼的冰拿铁,吸了一口还给了他。
“不是……你这么幼稚的吗?”岑卿浼愣了愣。
舒扬没说话,而是看着岑卿浼,岑卿浼忽然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
我吸了你咬过的吸管,你也要吸我用过的吸管,这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