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磨蹭啊!我要去上厕所!”
岑卿浼把他往身边一推,坐起来把鞋子勾过来,跑进了对面的洗手间。
他很随性地拉了一下门,发出轻微地碰撞声,门锁又弹开了,露出了巴掌大的缝隙。
医院的病号裤很松垮,岑卿浼把上衣的后摆向上拉了拉。
男生的腰天生有着硬朗感,就像一根弦,带着无声无息的韧性。
而那隐没又温柔的线,仿佛离弦之箭,穿行而过时要把舒扬的心头热血都带出来。
没过几秒,岑卿浼穿着松垮的病号服又荡了回来,说了句:“现在几点了?”
“凌晨三点半。”
“好家伙,一晚上的睡眠都浪费了。不过早知道许悍阳在这里,我应该提前准备好洗衣粉去看他的。”岑卿浼又躺回了病床上。
他把被子拉起来一角,只盖在肚子上,裤管卷起,半截小腿都在外面。
舒扬转过身去,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喉咙里烧起了一把火,快要把全身的水分都蒸干,疯狂的占有欲堵在心肺之间,快要了他的命。
但他只能扬起下巴,压抑着,一遍又一遍地自我放逐。
岑卿浼早上醒来的时候,没看见舒扬,赶紧侧过身去,看到他就躺在不远处的折叠床上。
只是……他洗了头吗?怎么头发没干就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