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做个游戏公司?我想设计一款比乌比斯环更有意思的游戏。但是估计没有巨额的资金和志同道合的团队是做不来的。”岑卿浼说。
“那好吧,我以后陪你开游戏公司。”舒扬说。
岑卿浼推了他一下,“你得有自己的想法啊!”
“……其实从小到大,我学习什么都非常快。无论是所谓的数理化,还是攀岩、跳伞之类的极限运动,我很快就能学会。因为学得快,所以很多事物一开始很吸引我,到后面就觉得没有兴趣了。”舒扬开口道。
“我感觉你在凡尔赛。”岑卿浼瘪了瘪嘴,又躺回了枕头上。
“但是这世上确实有我费尽心力都做不好也做不到的事。哪怕我得到了无数次重复的机会,这些机会就像wài • guà一样让我每一次都距离答案更进一步,可每每总是细微的变化打乱之后的发展,让那些我以为提前获知的信息又变得不准确,我所有的准备又成为了徒劳……”
岑卿浼愣在了那里,难道说舒扬所谓的预知,就是指无数次的重复?
“我有点精神问题,我的医生说这些重复只是我潜意识里希望事情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而引发的臆想。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发现……我真的是个神经病。”舒扬很淡地笑了一下。
“我在你的臆想里吗?”岑卿浼问。
“嗯。”
“那我要在你的臆想里当主角。那种无论你去到哪里都必不可少的搭档。比如007和小Q,福尔摩斯和华生,陆小凤和花满楼,还有……还有……”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主角。”舒扬开口道。
岑卿浼的心头一暖,“扬扬哥哥真会哄人!”
到了晚上十二点半,岑卿浼最后一次给舒扬测体温,显示三十六度七,总算完全正常了。
岑卿浼把体温计递给舒扬,舒扬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体温计放了进去,岑卿浼在抽屉的最里面隐隐又看到了那个羊皮套的记事本。
古朴而神秘。
第二天又是一个放榜日,有人期待有人愁。
“喂,我之前很担心自己名次下滑太多,选座位的时候跟你选不到一起了。后来我一想,瞎担心个毛线啊,我就是考全班倒数,你旁边的位置也没人敢坐。”
岑卿浼的话说完,舒扬就在他后脑勺上薅了一下。
“不会的。”
“等等,你今天上课不睡觉了?”岑卿浼问。
“昨晚上睡得挺好的。”舒扬回答。
岑卿浼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那每天晚上舒扬睡不着又没有人陪着,应该挺孤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