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过程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西列斯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准时下课,走得比学生们更加匆忙,看起来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做。
学生们有些好奇教授的去向,但是任谁都想不到,西列斯出了教室就直接离开了拉米法大学,连办公室都没有回。
他在学校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马车,直接去往了往日教会中央大教堂。
出租马车比公共马车快得多,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他抵达了大教堂。
大教堂里人并不多。
西列斯走进大教堂的时候,不经意间想,这是周二的中午;布鲁尔·达罗忙着订婚,学生们忙着上课,他忙着解决自己办公室的问题。
人们忙忙碌碌,各行其是。
仍旧是大主教格罗夫纳接待了他。这个外表平平无奇的男人,这一日仍旧在教堂中殿擦拭安缇纳姆雕像的底座。
在望见西列斯的那一刻,格罗夫纳略微惊讶地与他打招呼:“诺埃尔教授!您怎么来了?”
西列斯因为格罗夫纳使用的尊称而感到了些微的不习惯。
康斯特公国的确只是往日教会的一个分支派系——但是说真的,连首都的大主教都会对一个年轻的教授如此周到礼貌吗?
西列斯困扰了一下,但这会儿没时间去想这些问题了。他干脆利落地将自己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头部雕像的事情说了说。
格罗夫纳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说:“教授,您也是入门的启示者了,是吗?”
“是的。”西列斯点了点头。
格罗夫纳便说:“那么,请跟我来。我会让一位启示者跟随您去回收那个失控的时轨。”
失控的时轨。
西列斯琢磨了一下这个称谓,感到启示者的路途上果真有无数知识的迷雾。
时轨也会失控吗?失控的结果就是一种无差别的袭击?那他如果真的碰触那个雕像,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