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诗人。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盯着这个名词看着。
他并不是不知道流浪诗人。但是,正如这段话中所说的那样,流浪诗人们没怎么留下自己的实际作品,仅有的可能就只是零星几段。
在历史上,他们的名字可能也只是剩下一两个足够有名的。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不可能被研究的主题。
西列斯心想,他或许可以从阿方索·卡莱尔那儿获得一些帮助。如果流浪诗人真的曾经在沉默纪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世俗文化交流上做出贡献,那么民俗学方面,他或许可以得到更多的资料。
西列斯微微松了一口气,感到自己今年的学术任务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方向。
他将这本书合上,放到了书架。随后,有几人推门走了进来。是安吉拉、富勒夫人、埃里克等人。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善了不少,现在甚至可以有说有笑。
西列斯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安吉拉活跃的声音响起,她看起来已经走出了“西列斯竟是我教授”的阴霾,笑着说:“我们正在商量让埃里克将女儿送去哪个中学呢!”
西列斯便说:“你们商量出结果了吗?”
“要是在西城上学,选择只有一个;要是在东城,选择可能更多一些。”富勒夫人微笑着,平和地说,“不过,我想在西城可能是更加实际的选择。”
埃里克也点了点头,说:“我打算问问我女儿的想法。”
安吉拉插话说:“富勒夫人给了埃里克一些建议。其实在西城上学也没那么糟糕,起码离家近。”
她安慰人的方式不那么体贴,不过爽快直白。
隔了会儿,年轻的达雷尔·霍布斯也出现了。他痛快地加入了这场对话,话题集中在自己开始上学之后,老师们多么的严厉、作业多么的多。
说到这个,安吉拉不自觉就看了看西列斯——西列斯·诺埃尔教授给公选课的学生们布置了五千字论文的事情,已经在拉米法大学里盛传开来。
今天上午安吉拉去上课的时候,她的同伴就嘀嘀咕咕地跟她说了这事儿,并且开始担忧诺埃尔教授会给专选课的学生布置多少作业。
……恐怕不会是一个很微小的数字。
安吉拉挺想为未来的自己求个情的,但是她又觉得这事儿说不定弄巧成拙就糟糕了。最后,她还是欲言又止地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