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凛冽,世界仿佛风雨飘摇。那种凄冷的情绪缓慢浸入西列斯的心中,隔了片刻,他呼出一口气,勉强让自己摆脱这种情绪。
冬夜。毕竟不是什么与温暖相近的词语。
他摇了摇头,去洗漱一番,就躺到床上静静地入睡了。第二天上午,西列斯起床,打算去食堂吃顿早餐。
恰好报童送来西列斯订阅的报纸,他接过,顺便看了一眼,却立刻怔住了。
冬日清晨的寒风仿佛渗入他的心灵。
琴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走过来,站在西列斯的面前,为他挡住寒风,然后问:“怎么了?看您的脸色不太好。”
“……一位认识的长辈过世了。就在昨天凌晨。”西列斯叹了一口气,将报纸递给琴多,“丹顿·卡尔弗利教授,一位藏书家。他曾经帮助了我。”
琴多望了一眼报纸上的讣告,便默不作声地倾身抱了抱西列斯。
西列斯低声说:“世事难料。在我回到拉米法城的时候,我还在想,或许我能在这位藏书家那儿找到一些始终在寻找的珍贵书籍……但是,他就这么过世了。”
“年纪到了。”琴多近乎轻柔地说。
“是啊。”西列斯说,“……走吧,去吃早餐。只是一些感叹。有机会的话,或许我可以去参加这位老人的葬礼。”
他们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餐。
明天就要开学了,食堂里也多了一些学生与教授的身影。看得出来,西列斯·诺埃尔教授的名气在拉米法大学已经打响,因此,朝着琴多投来好奇目光的人不在少数。
当然,琴多本身异域的特征与出众的容貌,或许也是他引人瞩目的原因之一。
琴多略微有些玩味地说:“看来您在这儿挺受欢迎。”
西列斯默然片刻,然后说:“可能跟你想象中的‘欢迎’不太一样。”
琴多一怔,颇为茫然地瞧了瞧他。
……反正西列斯自己不认为靠作业和试卷得来的“欢迎”,和琴多理解中的“欢迎”,是一个意思。
事实上,他还挺好奇,这学期究竟会有多少学生选他的公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