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瞥了他一眼,问:“不希望我严厉吗?”
琴多陷入了西列斯意料之外的沉思中。过了会,他说:“如果是您,也不是不可以。”
西列斯:“……”
什么不是不可以?
地球人觉得自己有时候摸不清这年代人们的底线,起码在琴多身上是这样。
抛开这种鸡同鸭讲的对话之外,这一整个周一的氛围还是较为轻松的。西列斯大概将未来一两周内的教案背完了,也进行了练习。
琴多的存在没有真的干扰到他。毕竟,即便是以往他一个人埋头工作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让自己休息一下。琴多只是让这种休息变成了情人间的对话罢了。
夜幕降临,琴多与西列斯告别。他又说:“或许明天我能将那栋房子租下来,然后就会搬到那儿,之后我们见面就方便多了。不过,那位房东似乎无意出售房产,他非常坚决地否决了这个提议。”
西列斯了然地点点头,感到轻微的遗憾,但他对于那栋房子的渴望也没有那么强烈,便说:“那么我们以后可以再去找找其他合适的房子。”
“当然,我听您的。”琴多低声说,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凑过来,十分轻柔地吻了吻西列斯,说,“过两天见。”
“过两天见。”西列斯说。
琴多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开始思念您了。”
西列斯拥抱了他一下,随后琴多就离开了。
在琴多离开之后,西列斯脸上浮现的些微笑意便慢慢消散了。他在房间里站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要整天想着谈情说爱。
琴多是与西列斯一起吃了晚餐之后才离开的。因此,等到西列斯洗漱完,时间也差不多来到了八点。
西列斯利用晚上的时间整理了一下论文的内容,看了看报纸,然后在十点左右入睡了。第二天上午,他准时踏入了拉米法大学主城堡二楼的专选课教室。
“早上好。”他与学生们打招呼。
经过了一个冬假,学生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也与西列斯说了一声“早上好”,并且有点紧张地看着西列斯。
……因为,按照诺埃尔教授的作风来说,他习惯在开学的第一节课上布置作业。
有些学生们摆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西列斯无动于衷,只是说:“经过了上个学期的课程,各位想必已经知道这学期我们将要学什么了——科南·弗里蒙特。一位曾经的虔诚信徒,一位后来的文学大家。”
这话让学生们猛地提起精神。说到底,他们都是文学的狂热信徒。对于科南·弗里蒙特,他们早已经十分好奇了。
那位向来的好学生,安妮特·梅尔文,更是精神奕奕地小声说:“我已经将您那篇论文看过许多遍了!”
感受到课堂上轻微的骚动,西列斯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他说:“研究这位作家的学者并不是很多,所以你们恐怕无法找到许多资料。
“不过,这也并非什么坏事。因为人只有在亲自阅读了某部作品之后,才能真正明白其价值所在。”
他的话让课堂陡然安静下来,因为学生们突然明白了西列斯这么说的意思。
“《一个名叫科南·弗里蒙特的男人的一生》。”西列斯说,“目前图书馆中保存了序、第一卷、第五卷和第十二卷。
“你们需要在这个学期将这些篇目读完,并且写一篇读后感,不少于两千字,这一点我已经在上学期的课堂上说过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
一方面,读后感只有一篇,这很好;但是另外一方面,他们需要读完全部的篇目,而非教授要求的选段……这听起来又有点令人难过。
西列斯又说:“此外,考虑到上学期你们已经撰写过一篇期末论文,所以这学期我就不再要求你们撰写期末论文了。”
学生们突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们又听见西列斯继续在说话,所以这口气又不禁提了起来。
西列斯说:“小组作业。”他望着台下学生们茫然而单纯的目光,突然感到些微的愧疚,当然这情绪只是一闪而逝。
他继续说:“三到五人组成一个小组。你们需要合作完成一篇至少六千字的课堂总结,并且在学期末的时候进行汇报。你们可以在我提供的几个选题中进行挑选。
“你们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决定小组分组情况,下周五的课堂上请将你们的分组情况交给我,我会在那个时候给出不同的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