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多也望了过去,不太确定地说:“像是……一栋房子?”
他们颇为跋涉了一段路,才走到那栋房子的前方。做这事儿只是基于好奇,但是真的站在这栋房子的前面的时候,西列斯却感到一些惊讶。
“这是……一栋旅舍吗?”西列斯若有所思地说。
破破烂烂的招牌上只剩下几个难以辨认的符号,隐约可以看出这是某人之家,而那通常都象征着旅馆。在围栏的后方,一栋二层小屋伫立着。
模糊肮脏的玻璃上看不出任何室内的情况,不过炊烟的确热腾腾地冒了出来。一旁的牛圈里卧着一头牛,而远处同样有开垦过的土地。
远处更有一些其他的房屋,不过那儿显得更加荒废,毫无人烟。在雪地与荒山的映衬之下,这孤独伫立的房屋与他们身后被困住的火车“相得益彰”。
这看起来像是一栋郊外的荒村旅舍。
雪天、荒村、旅舍,困住的火车与乘客。听起来更像是侦探小说了。西列斯心想。
“我们可以去敲敲门?”琴多提议,“或许旅舍的主人能提供一些建议,或者帮助我们。”
看得出来,琴多对于此前贝拉教授所说的,一天之内火车就能继续通行的说法,持有着保留态度。这大雪天才刚刚过去,一夜的暴风雪一定带来了不小的灾害,他不认为小火车站能有多快的工作效率。
西列斯点了点头,赞同了琴多的想法。
他们走上前。不过还不等西列斯敲门,那看起来十分脆弱的木门就打开了。里头那个穿着围裙、有些蓬头垢面的中年女士吓了一大跳。
她吃惊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才缓过神来。她说:“哦,又是被这风雪天困住的客人。”
又?
像是察觉出了西列斯与琴多的疑惑,那位女士又爽快地说:“这儿是‘门肯之家’,你们叫我门肯太太就行。昨天晚上下了暴风雪,有好几位途径的旅客都来我这儿躲避大雪,你们想必也是如此?”
“我们是搭乘火车出行的旅客,门肯太太。但是大雪阻断了我们继续前行的路。”西列斯解释说,“火车就停在山脚下。”
“竟然是这样!”门肯太太又一次惊呼了一声,她是个有点一惊一乍但还算好心肠的女人,“这可真够惹人烦的,是不是?
“况且,多尔镇那边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来帮助你们……哦,是不是有人说那边的火车站会尽快派人来修理?可不能相信他们的话,火车站的修理工就是我丈夫的弟弟,那可是个好吃懒做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