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见,教授。”
西列斯便步行返回了凯利街99号。他突然意识到,凯利街99号,与贝恩书店、拉米法大学,几乎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这就让他的出行相当方便。
到家的时候,时间恰巧四点。琴多已经在做晚餐了。
现在他们的三餐基本上有三种解决办法,要么在拉米法大学食堂吃,要么出去吃,要么自己在家做。而最后一种往往是琴多负责,毕竟西列斯不怎么会做菜。
……倒也不是不会。他偶尔在家里折腾点火锅奶茶番茄鸡蛋饼什么的,还能让琴多觉得有些新奇。
晚餐的时候,西列斯与琴多提及下午在贝恩书店的经历。他尤为提及了多琳·卢卡斯的表现与问题。
他说:“或许多琳正在苦恼着什么。”
“多琳·卢卡斯?”琴多想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俱乐部里那个相当沉默的学生。”
作为助教,琴多也参与过西列斯的教学活动,对他的学生们也有印象——相当有印象,应该说,毕竟他们的作业基本都是他批改的,除了一些专业性太强的作业以外。
琴多对多琳的印象也仅仅只是停留在沉默寡言这个性格上。
不过……
他想了一会儿,便戏谑地说:“但是,她的申请表是您随手抽出来的。而您掌握着命运的力量。或许,这就是命运影响下的结果呢?”
西列斯微怔,这倒是他没想过的一种可能性。不过,如果深入思考一下,再考虑到他所掌握的力量,那么琴多的说法还挺有一些道理。
他琢磨了一会儿,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必要纠结这事儿,我之后找个机会问问她就行。”
琴多也点了点头,他说:“现在您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西列斯无奈地笑了一下。
吃完饭,他们就一起去了书房。西列斯想把下周的稿子提前写完,而琴多则捧着普拉亚家族寄送过来的信件,有些头疼地处理着。
他们安静地做了一会儿正事。
西列斯花费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将这周的稿子写了出来。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将这些文字内容誊抄到另外的纸张上——他仍旧在使用当初出版商本顿馈赠的八瓣玫瑰纸。
他想,明天就可以将稿件寄到报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