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西列斯就又补充了一些信息,他说:“福雷斯特是十四年前成为长老,同年又被除名的一位启示者。他大概五十多岁,身材干瘦、表情总是阴沉。
“他深居简出,不怎么和其他人交流,目前应该是第三走廊的负责人之一。不久之前,他曾经在擂台赛的时候叫住我,与我随意交谈了几句。我怀疑他是否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卡罗尔专注地听着,并且因为西列斯的说法而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他说:“十四年前被除名的长老?”
“是的。”西列斯点了点头,“我怀疑他可能就是那位支持那个研究课题的长老。”
卡罗尔摸了摸下巴:“被除名的长老……我似乎的确听说过。再过一阵,我就要拥有长老的头衔了,所以听人说起过一些……注意事项?”
西列斯惊讶地得知这一点,他不由得真诚地说:“恭喜你,卡罗尔。”
卡罗尔耸了耸肩:“长老会的老头子们也逐渐知道他们该退位让贤了,毕竟时代的确发生了改变,他们也心知肚明,特别是在乔纳森·布莱恩特出事之后。
“要我说,之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长老会,说不定那时候这个职位都不会被称为‘长老’了。等到那时候,我就是里头最老的。”
他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西列斯也因为这样的说法而微微笑了一下。
卡罗尔就打量了一下西列斯,并且说:“教授,我看你也挺有希望,至少有相当一部分的长老挺看好你。当然,或许得看看你新的研究课题的成果。”
西列斯怔了怔,不由得默然片刻。
他得承认,当他听闻这个可能性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长老这个职务听起来就相当忙碌。
他不禁惭愧地反省了一下。
他便说:“我才刚加入历史学会不到一年,长老会的事情距离我太过于遥远了。”
卡罗尔耸了耸肩,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而说:“我会试着帮你调查一下福雷斯特的事情。我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有人曾经告诫过,不要将自己的主张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