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往它那儿滚了滚,然后说:“想说什么就赶紧说,时间不早了。”
球球这才下定了决心,它低声轻柔地说:“守密人,我只是想提醒你……过去终究是过去……那是已经无法更改的、既定的历史……我希望您不要因此而沉浸在‘历史的舞台’上。”
西列斯不由得怔了怔,他微微笑了一下,说:“我明白,谢谢你的提醒,球球。我们会铭记历史,但终究得立足于现在。我们,以及整个费希尔世界,都正走向未来。”
他这么说着,同时也望了望安缇纳姆的雕像。他想,恐怕母亲也是这么想的。
球球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傻球。”骰子悻悻然说,“我!有我这个命运在,你怕什么!守密人可不会沉迷在时光的力量之中。”
球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守密人也不会沉迷在命运的力量之中。”
骰子一时语塞。
西列斯不由得莞尔。他意识到自己今天已经在梦境中呆了太久,也不由得感到一些疲惫。他便与这两个玻璃球告别。
两个光点便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又去玻璃罩那儿拿上了人偶。费希尔之镜中的一切都恢复了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