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苏穿着宽松的长衫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招呼,“大黑你也去洗一下吧,可舒服了。”
饭前洗手是祁苏的底线,条件上来了,族人的个人卫生自然也要彻底搞好,身上裹着百年积淀的污垢,滋生一堆细菌,没病的人也得捂出病了。
大黑看了看祁苏身上犹带的水汽,又看了看热气腾腾的藤草房子,果断后退,“我不。”
祁苏有些惊奇,大黑竟然还有说不的时候?这些个虎子为了好吃的,可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不啊。
“为什么?”
这段时间闲来无事,虎子们都到处晃荡,见祁苏弄出了新东西,都好奇的跑了回来,恰好听到大黑的话,
“我才不用水淋身上,湿哒哒的根本不舒服。”
听到竟然要用水淋在身上,围回来的虎子都不露声色的往后退去,崽崽是不是傻了,不然怎么会用水淋自己!
“洗干净可以吃一个浆果也不行吗?”祁苏使出万能招数。
然而这一次,这个所向披靡的招数终于翻车了,听到浆果,大黑的神色的确动摇了一瞬,但随即被坚定取代,
“不行!”拒绝的斩钉截铁,毫不留情。
祁苏完全没想到,个人卫生大计刚开了个头,就遭遇了颠覆性的危机,危机的源头还是平常一个比一个乖巧听话的毛虎子。
大多数猫科动物都不怎么喜欢水,但祁苏没想到这些都能变成人的兽人,竟也对水这么抗拒。
等虎云和绿雨回来,就见祁苏站在一块高高的大石头上,苦口婆心的在讲保持个人卫生的各种好处,
而下面,一堆虎子规矩蹲着,那整齐划一的姿势,绝对是祁苏指东他们不往西,祁苏让抓黑咕鸟绝不抓水刺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