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鹿川叫住了傅寒江,傅寒江没有转身,只是头略微侧了侧:“怎么。”
“我想要一个软一点的枕头,躺在地毯上不太舒服。回来的时候再买一盆花吧,桌子上空荡荡的,摆点东西会更好看。”
脖子上戴着锁链,明明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可鹿川的语气却异常自然,话语中无意间透露的亲昵感仿佛在向傅寒江撒娇一般。
傅寒江眸子一暗,他飞快转过身,一把将鹿川压在身下,手臂撑着地毯,把鹿川死死困于地面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想要花?鹿川,那你还记得我第一次送你得到花,你放在哪了吗?”
他眼尾通红,说话时似乎用尽了全力,才将自己心底压抑的恨意克制住。
鹿川的脑袋瞬间嗡鸣一声,他想起来了。
傅寒江第一次送他花时,是在他公司刚刚起步上升的阶段。
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傅寒江自己手工插.了一大捧的玫瑰,用满天星做点缀铺垫,娇艳漂亮却不失清雅。
只可那时候的鹿川只察觉到了傅寒江对自己的爱意正在攀升,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下那捧花,转身送给了闫晴晴。
傅寒江越是爱他,那他转身扑向别人时,傅寒江才会黑化的更加彻底。
“玫瑰不过是点缀,早晚会有枯萎的一天,如果在它最娇艳的时候衬托美人,那它就有存在的价值。”
傅寒江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说出的话让鹿川脸色煞白。
那是他曾经为了和闫晴晴拉近距离时说过的话,傅寒江一字不差。
“鹿川,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也和那捧玫瑰一样,会腐烂,会枯萎。而我存在的价值,也不过是为了衬托你,达到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