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鹿川怒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这都小场面你怕个der啊!】
淬华的声音忽然变低,那是鹿川从未听过的声线。
沉稳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海面,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
【闭眼,我要动手了。】
鹿川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感官在那一瞬间仿佛全部都离自己远去。
没有了灼人的温度,可怕的火焰也消失不见,鹿川陷入了一片模糊的混沌中。
他没有看见被切割倒塌的别墅,也没看见消防车急促的鸣叫,更没看见傅寒江疯了般扒着废墟,哪怕手被锋利的石栎刮破也不肯停下的模样。
临近意识彻底消失之前,鹿川听见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无奈中又带着欣慰,但那话实在欠扁,听得鹿川想骂人。
“有进步了,看来我这爹没白当。哎,未来路远...但愿你能扭转乾坤。”
tā • mā • de认爹认到他头上来了?!
一个烧火棍削死你!!
鹿川再醒来时,抬眼看见的是有些熟悉的天花板。
墙皮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风扇吱嘎吱嘎地摇晃着,比墙皮摇摆的速度更加渗人。
“你终于醒了啊,再不醒我都准备给你刨个坑埋了。”熊悠悠嘴里叼着棒棒糖,没了往日破短袖破布鞋的打扮,换上了短裤将细嫩的腿露了出来。
鹿川身上有些轻微的烧伤,稍稍触碰就会疼的直钻心尖。
“我说,你这是发财了?居然还下血本换了身行头。”鹿川挑眉调侃着,似乎并不好奇自己是怎么到熊悠悠这里来的。
熊悠悠把棒棒糖咬碎,糖棍扔在了垃圾桶里:“那个富婆要去北欧的分公司发展了,刚好我们俩之前约定过帮她干了阴损事之后就去国外避难,所以干脆就搭了个伙。我拿了钱还能白蹭富婆的房子,血赚啊。”
“是啊,为了钱你给我下.药,我辛辛苦苦和傅寒江积攒的好感因为你倒打一耙全没了。”撩开自己的裤子,鹿川露出那尚带青紫的脚踝:“拜你所赐,我的另一只脚也被他拧了。”
熊悠悠自知理亏,低下头愧疚极了:“我也知道我这不是人干的事儿,但是我家欠的高利货太多了,我妈因为这事儿自杀,我爹也跑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想办法还钱,我要是打工,一辈子都还不上。只要能还上钱,折寿我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