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鹿川回过神,顺着白景寒带着他的力道下了车。
脚还没沾到地面,白景寒就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鹿川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搂住了白景寒的脖子。
把人按在沙发上,白景寒脱下了鹿川的鞋子,整个人撑在鹿川身体的上方。
那目光灼灼如炬地盯着自己,鹿川只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筋脉和骨骼都僵硬绷紧起来,他捏着身下柔软的沙发垫子,整个人都不敢大喘气。
现在的白景寒,是切切实实地想要吃了他。
“我的宝贝想好该怎么回答我了吗?”
鹿川眨了眨眼睛,将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遮盖,随后扬着唇角用温热的舌尖勾着白景寒的喉结。
他听着那匀称的呼吸一点点粗重,随后自己的双手被死死扣在了头顶。
“安子皓给我的那个内裤我没看,这条裤子不是我给你买的那条。”他眸底水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似乎纤长的睫毛如浓密的羽扇,似乎轻轻一眨,就会落下泪来。
可这一切都是假象,鹿川不会哭,他的话,也不会成真。
“我不想和他再扯上关系,所以拿了东西就赶紧离开了,我总不能把内裤当着他的面打开验货啊。”撅着自己樱红的嘴唇,鹿川委屈极了。
白景寒轻笑一声,声音自胸腔震动,好听极了。
鹿川的话的确滴水不漏,知道自己和安子皓似乎有着敌对的关系,所以利用这一环为由,让自己脱身。
安子皓喜欢鹿川,所以他确实可以为了给自己添堵故意换一条内裤。
但,谁又能知道鹿川说的话是真是假呢?
那张小嘴里似乎永远都倾吐着裹夹蜜糖的话语,但蜜糖之下,是几近割舌的利刃。
他曾尝试过那种疼痛,眼睁睁看着他奔赴于别人的身边,一举一动都带着无与伦比的美丽,招摇而不自知。
不自知?不,他一向都是知道的,他在利用自己的美貌。
白景寒看着鹿川那张表情变换的脸蛋,眼底是想要将他穿透的欲望。
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游走于他们之间,又是为了什么?
“川宝儿不如说说当初把内裤落在安子皓家里时,你们干了些什么吧,嗯?”
手指捏着那柔软的舌头轻轻夹住搅弄,白景寒仿佛一个耐心十足的猎人,一点点看着自己怀中的猎物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