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之子死了世界会毁灭,但鹿川来不及想那么多。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容予霄真的被骆闻所杀,那了这个世界又又何妨?
这样的情感是爱吗?
鹿川的眸底有些茫然,他也不知道。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若他真杀了你,哪怕这皇帝当不成,我也定要让他给你陪葬。”鹿川眸底清澈,同容予霄说话时眼睛依旧带着光且不起波澜。
那樱唇一张一合,流露出的话语却让容予霄心尖翻腾起热意。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是爱吗?”
容予霄将鹿川揽入怀中,大手摸着他的发顶:“若娇娇所言是真,那自然是爱。”
如果真的有人敢动鹿川分毫,那么哪怕踏平这山川剑履,他也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鹿川抬起细嫩的手臂回应着容予霄,他的下巴搁在容予霄的肩上,脚尖踮起。
他趴在男人怀中对着他的耳畔轻轻道:“那,我便是爱你的。”
容予霄浑身出现了短暂的僵硬,随后低沉的笑声自胸腔传来,一下下回荡在鹿川的耳内。
这是鹿川第一次见到容予霄如此高兴,他抱起自己仿若珍宝一般:“能得陛下之爱,乃臣的荣光。”世人皆是趋炎附势为权谋利,唯他一人为了可以彻底占有怀中人费劲一切心思。
步步为营,织天下之大局,只为了可以困住这想要振翅高飞的鸟儿。
容予霄搂着鹿川,用大髦为他挡去风沙,低哑的嗓音自鹿川头顶响起。“走吧,回去。”
顷尧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脸色已经堪比土色。
默默给容予霄发了飞鸽传书等到了接应的人后,顷尧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去燕里营的路程。
刚刚出了皇宫,顷尧便看见了那道英姿飒爽的身影。
曲潇姚瞥见顷尧那清冷的面庞时,眼底飞快升腾起细碎的光。
她快步走上前,顷尧率先弯腰颔首:“见过曲小姐。”
曲潇姚见顷尧身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包袱,有些疑惑:“顷侍卫这是要去哪?”
“臣有受命去燕里营一趟。”顷尧回答的一板一眼,清秀精致的脸庞甚至有些过分老成。
“陛下可在宫中?我有事要禀报。”
“陛下近日身体不适,曲小姐恐怕暂时不能觐见。”顷尧的眸光微闪,斟酌了一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