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霄朗声大笑,眼角泛着妖冶的红意,他死死捏着鹿川的脖子,表情竟然偏执的有些癫狂。
“鹿川,你可知你为何这么多年一直稳坐在皇位之上?你以为当初的你又为何能登基免逃一死?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护你周全?”
眸子倏地睁大,鹿川只觉得有一道灵光狠狠拍在天灵盖上。
容予霄从一开始就对皇位没有兴趣,他怕自己死了,所以以虎符威胁先皇强行逼宫让他传位给自己,但他又担心自己会脱离掌控,所以亲自掌权,确保自己会待在他的掌控之内。
不对...不对...
为什么他会对这一切记得如此熟悉清晰?
明明登基的时候,他还没来过这个世界啊...
记忆被篡改了?还是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
洪水般的疑惑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可窒息感却让鹿川的大脑嗡鸣一片。
眼前的一切都在离自己越来越远,无数的话想要开口去问。
手指无力地抬了起来,随后重重地摔了下去,鹿川自光明跌入了黑暗。
曲潇姚坐在椅子上,原本桌子上还摆着鹿川爱吃的小糕点,两人闲聊的正痛快,谁知鹿川突然神色失焦,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几句话出来,偏偏好巧不巧摄政王过来了。
越想越不对劲,曲潇姚还是壮着胆子跪了下来。
“启禀殿下,这其中恐怕有蹊跷。”曲潇姚将刚刚的话如实禀报,并道:“陛下定是真心爱慕殿下的,臣感觉得出来。”
容予霄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曲姚,唇角的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你和顷尧的大婚,本王准了,挑个极力地日子便准备上吧。”
曲潇姚大喜过望,却仍旧有些担心地看着昏过去的鹿川。
传闻摄政王殿下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她亦是看不出此刻的容予霄究竟是什么心情。
这个男人城府太深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不知道为什么,曲潇姚总觉得,容予霄活的未免太过通透,就仿佛活了很多世一样...
或许这就是天生的天赋吧?
曲潇姚颔首退了出去,开始思索着鹿川的事。
他和容予霄指之间的纠葛远不该自己插手,但现在事已至此,她总不能看着他们两人相爱相杀啊!
这么想着,曲潇姚转身去了顷尧的营帐之内,一同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