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祁有岁闻言,茫然地“啊”了一声,抬脚就往祁轻筠身边走来,边走边慢吞吞道:
“就刚刚啊......我想下楼来喝水来着。”
“........”
祁轻筠看着祁有岁算不上震惊甚至还有些平淡的反应,一时间还琢磨不清对方刚刚究竟看没看到钟知春和钟雪尽相认的场景,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钟雪尽的身份,正犹豫间,祁有岁就已经扒在了墙角,一双圆溜溜的漆黑双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钟知春和钟雪尽,像个刚出生的猫崽子般好奇地歪了歪头,疑惑道:
“爸爸,外公他们为什么在哭啊?”
话音刚落,祁轻筠一颗心重重落了下来,心虚和无措等负面情绪如同被丢进池水的池子,在祁有岁的一句话里恍然消失不见。
既然是不知道钟雪尽他们为什么在哭,那就肯定不知道钟雪尽的真实身份。
毕竟,祁轻筠和钟雪尽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祁有岁,现在贸贸然被撞破身份,还不一定会引起什么样的fēng • bō。
祁轻筠脚步一顿,转过身,将掌心搭在祁有岁的肩膀上,稍微一使力,就让祁有岁倒进自己怀里,拉着对方往花园里走去,不让对方继续往下看,低声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只道:
“爸爸出去再和你解释。”
.........
花园里凉风习习,花浪此起彼伏,在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望鹤兰和白山茶花散发着悠悠的淡香,一眼望去花海在月色下折射着银色的光彩,如烟如雾,美轮美奂。
考虑到祁有岁还在病中,祁轻筠去花园之前,还取了一件外套给祁有岁披上,手里拿着保温杯,让祁有岁到远离客厅的秋千上坐着。
花园里很安静,一轮圆月悬在头顶,祁有岁的身后站着祁轻筠,祁有岁则坐在秋千椅上,抱着保温杯,身体随着秋千轻轻晃动,时不时咳一下,秀眉微微蹙紧,像是有些难受:
“........”
祁轻筠晃秋千的动作一顿,低声问祁有岁:
“会不会太冷了?”
“.......不会。”
祁有岁喝了一口热水,一头黄毛因为生病似乎有些恹恹地趴在头顶,随着祁有岁晃动的动作轻轻在夜风中勾出摇摆的弧线,还是抓着之前的话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