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鸡,是最后一批生意。争取一口气,把他们都卖掉。要是出去后被警察盯上,也可以用这些钱跑路。
他的同伴有些担心,“有警察盯上我们了?”
“刘哥和几个领导,最近好像都没回家。估计是感觉不妙,提前将全息舱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我们上班多捞钱,下班安排家里的事。其实只要这些鸡不报案,就没什么事。我们快点给鸡洗好脑,把他们卖出去,他们就没机会报案了。”
这回的公共大厅,比前几次要宽敞很多。
约莫二百多平米的房间,里面塞了三十多个人。
沈修哲刚进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是秋姐那朵交际花,在四处和人交谈。
小金子也在里面。
这些人和他一样,也刚刚从监狱编织的世界里走出来。明明被关了很久,却以为自己刚刚进入监狱,一个个惶恐不安一脸懵逼。
没人给他领路,沈修哲寻着秋姐的声音,摸索着找过去。
秋姐就坐在长沙发上,他坐到秋姐旁边,安静地听她说话。
监狱没办法让人失忆,只能通过不断洗脑,让他们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但沈修哲靠着对阿辞的思念,成功抵住洗脑。就说明这种方式,其实并不保险,不是百分之百成功。
小金子是纸条人的内应,秋姐上回主动给沈修哲发出求救信号。
这两个女人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她们也有各自的应对洗脑的办法。
秋姐跟人聊了很久,好像刚刚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端着酒杯笑着靠过来。
她将红酒递到沈修哲手中,压低声音笑道:“久闻大名沈先生,我也很喜欢艺术,能请你和我喝一杯么。”
说话间,她摇晃着红酒杯,指尖若有若无地敲击着杯子。
沈修哲记得这个节奏,这是孙医生给他打过的暗号。
之前为了利用公共大厅,诈出藏在暗中的卧底,胖管事将它告诉了当时在场的几个鸡。
秋姐这时候打暗号,是想告诉沈修哲,她什么都知道,可以跟她合作。
沈修哲正要点头,身后忽然传来女人的哭声。
小金子坐在不远处,跟旁人哭诉她的悲惨经历。
房间很多,她偏偏坐在这哭,摆明是哭给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