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是被人打晕绑好,囚禁在某个地方。将他固定起来,彻底失去自由,让他完全变成一个人形容器。
念头一冒出来,楚时辞眼圈一红,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哲哥很骄傲,对他来说践踏他的尊严,比杀死他更让他痛苦。
季怀哲逃跑意图已经暴露,这波输了,幕后的人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楚时辞咬咬下唇,拼命思索。他跟季怀哲承诺过,不会再让他受苦。
回忆反复播放,哈士奇无意间说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冒了出来。
‘副校长跟首领说,不要让小兽人乱进树林到处撒尿,不要破坏树木。’
扒着口袋边缘,楚时辞悄悄探出头。
这个阵法的关键不是镜子,而是树?
是不是只要把树毁了,阵法就会出现问题?
也不对,哈士奇为了记住巨兽飞艇的位置,在一棵树上咬了一口。他不仅破坏过树木,还喜欢偷偷在林子里嘘嘘。
楚时辞眉头紧锁。
是哈士奇破坏的树太少,面积不够大。
还是只有破坏某颗特定的树,才会影响森林里的阵法。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季怀哲还在跟森林里的人影打架。
他身上的巫师袍被撕出几道口子,裸露在外的身体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有血滴从伤口处流出,原本苍白的皮肤布满血污。
头上的兜帽碎成破布,季怀哲墨色长发披散,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他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