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让他照着学,这锅甜汤就是他的学习作业,虽然很幼稚。
但沈凉还是决定给邵衾寒一些夸赞:“你学的不错。”
邵衾寒轻蔑扯了扯嘴角,不经意暴露了自己的好胜心:“你教的都是小把戏。”
沈凉只给了他一小碗甜汤,而他给了一大锅。
哦,真是令人惊叹呢,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大气?
沈凉喉结滚动,到底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他走到邵衾寒面前,无声打量着他,高了小半头的个子在此时便显出了优势来:“我们不需要比谁更强。”
沈凉化身鸡汤学家,指了指邵衾寒,又指了指自己:“在相爱的人眼里,彼此都是世界上最好的。”
虽然他们现在只是角色扮演,但道理相通。
邵衾寒闻言嘴角弧度僵硬了片刻,因为沈凉说的东西他根本不懂,一点也不懂。
沈凉从邵衾寒脸上看见了“学渣式迷茫”,心里不免觉得好笑,面上却又不显。他见外间夜幕雨声不歇,风摇枝颤,忽然靠过去轻吻了邵衾寒脸颊一下,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逝。
沈凉低声说:“晚安吻。”
又道:“有事就叫我,我睡隔壁。”
说完不顾邵衾寒呆愣的神情,径直转身回房了。房门被带上,发出咔嚓一声轻响,盖过了雨声。
邵衾寒听见声音,终于从怔愣中惊醒,温热的触感仍残留在嘴角,痒痒的,像是有蝴蝶驻足停留过。他望着沈凉紧闭的房门,半晌后忽然重重锤了一下墙。
邵衾寒不懂沈凉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而二人每每对上,总是他落了下乘。
脱离掌控的事总是令人感到恐慌的。
邵衾寒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水晶灯闪着暖黄的光泽,他却觉刺目,啪的一声按下了开关,室内顿时陷入漆黑。
又太暗了……
邵衾寒悄无声息躺上床,背靠着墙,那堵冷硬的墙面给了他些许安全感,但身前却又是无边际蔓延的黑暗。
他今天吃了太多药,已经不能再吃了。
医生这么说,沈凉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