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听见九庸的禀报,挑了挑眉,而后摆手示意他退下,看起来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
楚熹年正躺在榻上看书,闻言抬了抬眼,带着莫名的笑意:“将军将他放走了?”
谢镜渊觉得他在问废话,懒懒掀起眼皮:“不是本将军放他走的,难道是他自己逃出去的?”
若不是谢镜渊故意为之,一个半残不死的人想逃出将军府看守森严的地牢,简直难如登天。
楚熹年翻了一页书,重新躺回榻上,慢悠悠问道:“将军如此听我的话,就不怕我是晋王府派来的奸细?”
“晋王?”谢镜渊不屑的轻笑一声,勾唇道:“一个将死之人,我连他都不怕,还怕他派来的奸细不成?”
晋王昨日便率军开拔前往朔方了,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其中自然少不了太子。楚熹年当初给他的忠告,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
当然,他们若执意要杀晋王,大概率是很难成功的。
楚熹年慢慢翻了一页书:“将军是想捧杀,还是暗杀?”
谢镜渊不告诉他:“自己猜。”
时辰不早,该熄灯睡觉了。楚熹年想起明天还要跟太子去群英宴,正准备吹灭蜡烛,然而还未来得及动作,耳畔便响起了谢镜渊的声音:“楚熹年。”
楚熹年闻言一顿,还以为他有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