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月声忽然低声问道:“叔叔,我的腿是不是很难看?”
孟舟山没有说话。
隋月声笑了笑:“刚开始坐轮椅的那段时间,我很怕腿会受伤,舅舅喝醉打我的时候,我一直躲……”
“他说反正都没知觉了,有什么好躲的,然后……然后我就再也没躲过了……”
又或者不是不想躲,而是无力去躲。
隋月声只要一天坐在轮椅上面,就永远也离不开这栋危楼,就像被铁链束缚住脚腕的飞鸟,只能徒然振翅。
当他终于有一天可以站起,双脚落地的瞬间,却是由一个牢笼走向了另一个牢笼。
隋月声说完就不吭声了。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孟舟山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他静默一瞬,拿起桌上的药盒,正准备盖上,另一只手却忽然接了过去,耳畔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