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恐高么,怎么敢上去吊威亚,没和导演说?”
一般情况下为了确保拍摄效果,导演都会找武打替身,免得演员吊上去哆哆嗦嗦不像话。
祁遇白不吭声。一点一点蹭到陈嚣腿上躺着,然后把脸埋进他怀里,这才郁闷摇头:“没说。”
剧组里的其他主演都没要替身,祁遇白这种好面子的人当然也不可能要。王彦让他吊威亚拍戏的时候,祁遇白硬是咬牙上去了,愣没让人发现他恐高。
陈嚣低头看了他一眼:“哟,那你还挺厉害?”
谁也分不清他是夸是贬。
陈嚣掀开祁遇白的上衣,用药油给他揉肩膀。按理说演戏这种事就没有不辛苦的,比祁遇白累的也大有人在,不过真轮到自己身上还是有点心疼。
陈嚣:“明天还要吊威亚吗?”
祁遇白演的是一名江湖白衣剑客,shā • rén不见血,武戏和文戏几乎五五开。他被陈嚣按得舒舒服服,就差没像小猫一样在怀里哼哼唧唧了,闻言懒懒嗯了一声:“吊。”
他语罢发现这句话有歧义,又睁开眼补充道:“不过不是我吊,是你吊。”
陈嚣心想该来的躲不掉:“吊就吊吧,早晚都要吊的。”
《逐鹿》是武侠片,打斗镜头贯穿全剧。毫不夸张的说,就连里面七八十岁的老爷爷都能来两招。陈嚣接戏的时候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祁遇白闻言不知想起什么,强打起精神指了指自己带来的购物袋:“影视城中午很热,里面有小风扇和冰凉贴,明天记得让你助理带上。”
陈嚣的脑回路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闻言挑了挑眉:“啧,那你一身汗就敢往我床上躺?”
祁遇白瞪了他一眼:“我洗完澡才来找你的。”
用头发丝想想都能知道,祁遇白那么干净整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满身是汗的来见陈嚣。
陈嚣把药油塞进抽屉,随即把祁遇白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中间,直接欺身而上:“你说你洗澡了,我怎么不信?”
祁遇白偏头推开他,却还是被陈嚣擒住了手:“你爱信不信。”
陈嚣的吻密密麻麻落在他眉眼间,低沉的声音逐渐淹没在二人相触的唇齿间:“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祁遇白悄无声息红了耳朵,用手背覆住眼皮:“流氓……”
窗外夜色涌动,映出远处连绵不尽的影视古城。陈嚣看祁遇白辛苦,到底也没做什么,抱着人亲了片刻就一起睡觉了。
翌日清早,小多提前了四十分钟来叫陈嚣。结果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见陈嚣已经穿戴妥当开门走了出来,不由得愣了一瞬:“陈哥,你怎么醒这么早。”
陈嚣怕他看见祁遇白,直接反手关上了门:“哦,我习惯早起,你不是说王导不喜欢人迟到吗。”
祁遇白昨天拍了夜戏,今天不用起那么早。陈嚣见祁遇白还睡着,就没叫醒他,自己悄悄起床了。
小多闻言笑了笑,忽然发现陈嚣挺好相处的,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他:“车已经在底下等着了,路上可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免得拍戏没力气。”
陈嚣经过走廊的时候,刚好发现江泷的助理之一正站在外面小心翼翼敲门:“江老师?江老师?你醒了吗?该起床进组了。”
江泷睡觉一向很死,闹钟震破了都吵不醒,更何况这么轻飘飘的敲门。
陈嚣见状走上前去,无声示意江泷的助理让开,直接照着门“咣咣咣”用力锤了三下,紧接着里面就响起了江泷骂娘的声音:“tā • mā • de大清早谁在锤门?!”
助理已经吓傻了。
陈嚣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就说是我敲的。还有,下次叫他起床可以粗暴一点,不用那么温柔。”
陈嚣做好事不留名,语罢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直接转身进了电梯。
因为城市温差原因,A市的夏天堪比火炉。陈嚣早上七点抵达剧组开始化妆时,就已经被热得受不了了,整个人差点被烤熟。幸亏祁遇白昨天送了两个小风扇过来,勉强能救救急。
小多不用拍戏,直接往头上扣了一个遮阳帽,但还是热得汗流浃背:“陈哥,这里也太热了吧,明明昨天晚上还挺冷的。”
陈嚣用杂志扇风,被太阳刺得眯了眯眼睛:“中午更热,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反正拍戏也不用助理。”
陈嚣已经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了,然而没想到半个小时过后,江泷和祁遇白居然也来了剧组。他从镜子里看了眼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下意识出声问道:“你怎么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