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凡在原著中被轩辕清一剑斩下右臂,吭都不吭一声,现在竟也会为了一碗药喊苦么?还是说因为失忆的缘故,所以暴露出了真性情?
容宣看了看碗中褐色的药汁,心想确实没办法,中药都很苦。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装着几片腌制好的杏脯,还是前些日子去镇上打听容正青判决消息时买的。
容宣给姬凡嘴里喂了一小块杏脯,味道酸酸甜甜,很快压下了中药的苦涩:“苦也没办法,还是得喝。这样吧,你喝一口药,我给你吃一片果干,怎么样?”
这可是他私藏的小零食。
姬凡也不知为何,盯着容宣静静看了片刻,然后无声点头。他一口药,一口杏脯,最后将那碗药喝完了,自言自语道:“你大抵是第一个这么照顾我的人……”
容宣闻言动作一顿,险些以为他恢复了记忆:“为什么这么说?”
姬凡说:“只是感觉……”
“都说人就算失忆了也会记得最牵挂的东西,可我什么都不记得,可见我没什么可牵挂的……”
他不记得北燕的风雪,也不记得周国皇室的波谲云诡。只记得周身那种如影随形的孤寂,哪怕失忆了也未曾抛却,仿佛数十年如一日都是这么活的。
容宣闻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难道这就是卿子的第六感?还挺准确的。他走到书桌旁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准备继续看书,耳畔却忽然响起了一道生疏犹豫的声音:“夫君……”
“噗——!”
容宣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他捂着嘴一个劲咳嗽,诧异抬眼看向床榻上的姬凡:“你……咳咳咳……你刚才叫我什么?”
姬凡无意识攥住膝盖,不明白容宣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犹豫出声:“夫……君?”
不是容宣自己说的么,自己是他买来的媳妇。
容宣闻言顿时咳得更厉害了,他勉强顺了顺气,一个劲摆手:“不……不用……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他是不婚主义者。只撩骚,不负责。
姬凡见容宣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可你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容宣终于顺好气,抖了抖刚才不小心喷湿的书页:“容宣,叫我容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