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渡月更烦了,他甚至现在就想立刻杀了桑非晚,好让自己心中那种不上不下的难受感觉消失。然而指尖灵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就是没能下得了手,
就像他刚才说的,
他已经不想杀桑非晚了。
于是这双手再沾不了血,握不住剑。但凡那血是桑非晚的,但凡那剑锋所指的尽头是桑非晚……
这两个人格互相影响,爱恨同源。
百里渡月勉强咽下了一口气:“那你想如何?”
桑非晚其实就想看看那个匣子,但他知道百里渡月一定不会同意,于是嘴上只能叹气道:“非晚不如何,但凭城主吩咐罢了,横竖也没人在意我这条命。”
“……”
百里渡月没说话,心想真烦,感情果然就是个麻烦事。他坐在桌沿上,面无表情盯着桑非晚的后背,犹豫一瞬后,忽然在半空中慢慢抬起手,然后用苍白的指尖轻轻戳了戳桑非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