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我相信陛下会还云家清白,云家可以等,大哥也可以等,眼下一切都以北微前线的利益为先。”
湛缱有时真希望子玑不要这么明白事理:“是朕对不住云家,你要是心中有怨怼,现在就可以对着朕发泄出来,就像昨天炸皇宫那样,不要压抑自己,要不你打朕两拳,再骂朕两句?”
云子玑垂下长睫道:“昨日之事给陛下添了许多麻烦,微臣可不敢再胡闹了。”
“怎么又是‘不敢’?”湛缱不高兴地说:“子玑还是没有把朕视作夫君。”
见他不高兴,云子玑主动抱了抱湛缱,哄道:“陛下在我面前,更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
这话湛缱乐意听:“子玑就是最甜的那颗糖。”
“对了,湛尧刚刚来了未央宫。”
湛缱脸上的笑又淡了下去:“他来做什么?”
云子玑便将来龙去脉毫无保留地说了。
湛缱听罢道:“朕特许子玑的家人每月进宫两次,这样他们便不需要湛尧这个传话筒了。”
“陛下不喜欢他来未央宫?”
湛缱坦然承认:“不喜欢,你还想着留他吃早膳!未央宫的早膳只有朕能吃!”
“那只是客套话,你还当真!”
湛缱:“哼。”
云子玑笑得眉眼弯弯,哄道:“陛下不喜欢,下次我不见他就是了,可不许生气。”
皇帝的大尾巴摇来摇去,被哄得很舒坦。
他想起来,喜欢来未央宫的恐怕不会只有湛尧一个。
“燕又柔若是来,你也可以直接拿朕的口谕赶她走。”
“不用赶,我有办法应对。”
湛缱奇道:“什么办法?”
云子玑卖了个关子,只说:“昨日那屋顶可不能白炸。”
不出湛缱所料,两日后,燕又柔果然重整旗鼓,又进了一趟宫,这回她不去求见皇帝,直接来了未央宫。
顶着准皇后的头衔,宫里上下没人敢不敬她三分。
她畅通无阻地到了未央宫门口,身旁的丫鬟说:“等您受封后,可是要压他一头的,小姐该让帝妃出门跪迎,给他个下马威。”
燕又柔睨了丫鬟一眼:“他之前在前线受了重伤,如今的身子骨只怕还不如我一个姑娘家硬朗,你又何必出主意去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