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边境情况有变?”云子玑下意识以为是前线战局有变,才令湛缱心情不悦。
湛缱牵住子玑的手,对他笑了笑:“今早的奏折是捷报。”
云子玑疑惑:“那你为何不高兴?”
湛缱的耳边还是臣子们的山呼之声:“朕在想,他们是不是真地希望朕凯旋回朝。”
云子玑一愣。
“子玑,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西狄投降,北微轻而易举地打了场胜仗,等我凯旋回朝时,我的臣民,麾下的将士却将矛头对准了我,他们说,我也是西狄人,我也该死。”
湛缱将前世之事粉饰得没那么残酷,云子玑的心却为此一揪一揪的疼。
他义愤填膺,恨不得冲进梦里:“谁敢这样说你,我一剑要了他的命!”
湛缱看帝妃的目光愈加温柔,前世死前,子玑是唯一提剑护在他身边的人。
湛缱掰开了子玑紧握的拳头:“只是一场梦,你别当真。”
砰地一声,帝妃一拳砸在马车的车壁上:“这梦太气人了,你以后不许做这样的梦!”
湛缱觉得子玑可爱,笑着应:“好,我听子玑的。”
云子玑却很严肃。
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能做出这样的梦,湛缱的心里该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