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在这么无聊的地方那么执着啊!
郁理木着脸,又喝了一口水,再次诚恳的问道:“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相信。”
“啊……”
郁理跟禅院惠目光看向那个发出不正确口吻音节的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太幼稚了,真的说不出口啊!
虽然看不太出来,实际上禅院甚尔真的被他们看得不安了起来。
好在,郁理放过了他。
郁理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妖怪的事情以及她的能力。
禅院惠听见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那就是说你平时揍我的时候用的能力不是咒力?”禅院甚尔询问道。
“嗯,不是。”郁理想了想,“不过如果你说的咒力是指能消灭咒灵的那种能力的话。我也是有的。”
“……所以,那么强的能力竟然不是术式吗?”
“嗯……灵能是与生俱来的,你们也可以把它当成超能力吧。比如说……”郁理抬了抬手,桌子上的叉子就飘了起来,手指微动了下,停在空中的叉子就弯了。
郁理轻声笑了笑,有些怀念地看着飘在空中的叉子,似乎在透过这个叉子看什么。
“你看,就像魔术一样。”手指又动了动,看着叉子飘落在禅院惠面前。
禅院惠小心翼翼地摊开手心,叉子下一秒就落在他的手上,他好奇地观察手中的叉子,感叹道:“好厉害。”
“厉害啊……”郁理若有所思看着小海胆头,露出微笑:“我天然得来的能力,也许也是厉害的吧。但是我觉得,甚尔比起我更厉害些。”
毕竟如果她不用能力,赤手空拳根本打不过。
禅院甚尔深绿双眸盯着虚空,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半响,歪过头去,嗤笑一声。
不知道是笑对方,还是笑自己。
郁理看着禅院甚尔片刻,神色严肃了几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甚尔,看着我。”
在他将脸转过来的时候,起身,啪地一下用双手拍住他的脸。
禅院甚尔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嘴也嘟成了鸭子嘴。
噗,用力太大了。
她放轻了力度,只是用双手轻轻贴着他的脸,然后注视着他的眼睛。
“甚尔好像把自己的评价放得太低了,虽然我是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但是甚尔也很厉害啊。甚尔没有咒力的吧,但是也能杀咒灵,但是这幅身体也已经能秒杀很多一部分人了。”
她轻轻点在禅院甚尔眼角,“我说过,我很喜欢甚尔的眼睛,可是这双眼睛透露出‘救救我’的信号,虽然就算这样也很好看啦……但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我不知道甚尔你这些日子到底在挣扎些什么,是不是在与过去挣扎——”
“我想说,甚尔你就算放慢一点步调也可以,我不会嫌弃你的,答应你去哪里都会打包带上你的,这些我承诺的都会做到。”
“所以,不用害怕,好吗?”
禅院甚尔直愣愣的看着郁理,对方说的每一句话,手掌传来的温度,都冲击拍打着他的心房。
以前,他像野兽一般活着。
十几岁前在禅院家,他被在别人践踏下顽强的活着。
等有能力离开后,没有户籍的他,为了活下去,他舍弃掉了尊严。
短暂的被人治愈过,在太过于短暂的幸福破碎之时,又让他立刻跌回他那个烂透了的人生。
不知道浑浑噩噩过了多久,大小姐撬开了他内心的一角。
他的生活多了一个人会叫他吃饭,会叫他一起去玩,叫他一起打游戏、逛超市等等日常活动的人。
他甚至并没有付出过什么,而她也从来没有向他索取过任何东西。
他逃了,因为看不懂他自己的心。
他又回来了,仅仅是对方跟他说了句“欢迎回来。”
禅院甚尔举白旗投降。
同时,经历过一次失去的他,也在疯狂的不安与挣扎。
大小姐身处阳光,他却陷于泥潭。
不舍得把她拉入泥潭,一边又渴望的想她伸出手,把他拉出去,另一边又想独自挣脱出来,不让对方沾上一点泥泞。
“好。”
他好像庸人自扰了,大小姐根本不在乎这些。
但是啊,他就算是被伤得遍体鳞伤,也不愿意破坏她现在的样子。
大小姐就适合现在这样,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活得肆意又张扬。
男人喉间发出闷闷的笑声。
禅院惠:“……”
禅院惠:“???”
他们难道不是在讲魔法的吗?
惠惠迷茫。
禅院惠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有点多余,撇了撇嘴,瞪了禅院甚尔一眼,蹬蹬蹬地跑去了探案现场。
“凶手就是你吧——。”
“东方小姐。”
安室透很有逻辑地将凶手的作案动机、过程和手法一一说明,并指出了关键性证据。
这起事件,在一片的鼓掌与赞扬声中落下帷幕。
禅院惠呆呆的跟着众人鼓起了掌。
在这里他好像也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