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温暖的阳光照进窗户,窗台上摆放着一只小熊,上面还杂放着很多琐碎的小物品,房屋内寂静,外面偶尔传来几句人们的招呼声,以及车辆开过的声响。
房间内因昨日还是夏季而开着的冷气发出细微的运作声响,薄被下浅茶发色少女与黑发男子紧紧相拥在一起,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上一片斑驳。
郁理眉头皱了皱,换了个姿势。
她动了动,感觉腿间被一个温热柱/状物给抵着。
她清醒了。
入目的是棱角分明的下巴,喉结突出。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腰上,非常平常的放着,鼻翼间是清冽中带着一丝暖香的味道。
甚尔睁开了他幽绿色的深眸,睡眼朦胧带着些水雾。
“大小姐……”
他喊了她一声,没有其他意义,就是想叫她。
昨天晚上,她主动得惊人。
“早上好,甚尔~”
声音低哑软糯的,带着清晨的慵懒微醺,让他心头一颤。
她笑着在他的唇亲亲一吻,一触即离。
他翻身悬在她的上方,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摩挲着,嘶声道:
“就小一会,好吗?”
“好~”
窗户外金风送爽的清晨,树上秋叶闪烁,昨天没想起拉上的窗帘缓缓关合,盖住一室旖旎。
秋天,帝丹小学小学即将迎来秋季运动会。
惠一手托腮看着讲台上老师正在讲运动会的时间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另一只手转动着手中的笔,笔在他的手里表现得活灵活现,可他的思绪却不在这上面。
等下课后,周围的同学早就围成了好多个小圈,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运动会的事情。
吉田步美凑了上来,好奇的问道:“惠想要参加哪个项目呀?”
毕竟在体育课上,惠展现出来的运动天赋极好,上面这些比赛项目惠都很擅长,但惠一直以来没有对自己出色的表现感到一丝开心,也没有任何运动偏好,所以吉田步美才会好奇。
惠神色自若且平静,淡淡道:“全部吧。”
他现在也是有亲属能参加这些活动的人了。
已经接受甚尔有一段时间训练,能与二级咒灵搏斗,在身体素质方面早就远超同龄人一大截的惠,学校的这些比赛项目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理所当然的,他想在郁理面前拿个大满贯,然后把得来的奖牌都给她。
吉田步美怀疑她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全都参加一遍。”惠又重复了一遍。
好奇的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对话的江户川柯南:“……”
他满眼复杂的定定看了惠一会,对上他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语气中淡然却充斥着独有的傲慢的惠。
他似乎没有想过其他人会有赢过他这一个可能性的存在。
这是江户川柯南从他身上看到的,他所表达出来的想法。
惠……他之前是这个性格的吗?
江户川柯南有些迟疑的想道。
“不管怎么说,全部都参加还是太勉强了吧?”江户川柯南干巴巴的哈哈一笑,着重强调道:“男子1000米结束不久后,就开始男子50米比赛了哦!”
惠:“?”
他不明所以:“这……勉强吗?”
“诶……”江户川柯南眨眨豆豆眼,凝视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发问着,似乎真的在询问“要做到这件事情会很勉强吗”的惠。
……是错觉吗?
他从眼前这个神色淡漠的海胆头男孩的身上,隐隐感受到了嚣张与狂妄。
与其说那是一种是夸夸其谈,不如说更像是他当真是这么认为的,这对于他来说不过尔尔。
惠的运动细胞确实发达,甩开了别人一大截。
江户川柯南把他身上这种眼里看不起其他人的行为,定义为来自天才的自傲蔑视。
在意识到他的想法后,江户川柯南决定换个说法,劝说道:“可是,各个项目上,时间可能会有所冲撞……”
“冲突……?”
“是啊,比如说跳高就跟跳远的时间撞了。”
“啊……”
惠摸了把下巴,想了想,忽然刷地一下冲到了体委面前,跟对方说了些什么后,体委和他周围的人眼神亮亮的对他点了点头后,又刷地一下回到了江户川柯南面前。
“谢谢提醒,我跟体委说了,叫他帮我把时间上不冲突的项目都给报上。”
江户川柯南:“……?”
……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已经无人理会,而是同学们在得知惠“只要时间不冲突,项目全参加后”纷纷跑过来,围着他兴奋道。
“太好了,有惠在,我们班级一定会赢的!”
“是啊是啊,我们会给你加油的!!”
……
江户川柯南看着他们那边嘻嘻哈哈的模样,不经露出了死鱼眼。
“嘛,不挺好的吗?”灰原哀撑着脸,看着那一边,笑道。
“……啊,他们开心就好。”江户川柯南顿了顿,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话说灰原,你有没有觉得惠的性格变了?”
灰原哀若有所思的看着被围绕着众人圈里,气焰却不像以前尖利,虽然还是冷淡却也比之前更能融入集体的海胆头男孩一会,脑回路浮现出那个浅茶发色少女的身影。
她挪开了视线,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悠悠道:
“这不是变得挺好的吗?”
被爱环绕着的人,可真是让人羡慕。
并没有感觉到哪里好的江户川柯南:“……”
他总觉得惠的性格正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着……
……这真的没问题吗?
很快就到了运动会那天,别家的是爸爸妈妈早早的带着垫子、相机之类的用品抵达学校,霸占好位置准备观看、记录孩子们的比赛。
而到了惠这里就变成了,垫子什么的都是他拿的,位置什么的也是他霸占好的,家长群中隐没住了他小小的海胆头身影。
只因为家里的两个大人,起不来那么早……
惠在放好他们的物品后,就要回到班级了。
这场地中只留下一个被他强行拽醒,别人并看不见他的辉也留下来看好他们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