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能进我的梦里?不说我就把你活埋了。”
语罢了,凭空出现的泥土真的就直接将我整个埋住,只剩了个头。没人告诉进入别人的梦镜这么危险啊,上一把不是这么玩的啊,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很好奇我为什么有清晰的意识了是吗?这本来就是我用来抓你的一张网罢了。”巽风蹲下身来,强行将我的下巴抬起来面向他,“我归封宫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好像真的被当成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你松开我,我快窒息了。”我甩开他的手,努力往上钻了钻,却丝毫无法动弹。
身上的压力卸了几分,“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你进我梦里想干什么?”
跟他说实话似乎也没有什么,毕竟我还要靠他才能快速修出人形。
“记得你窗台上摆的那盆花吗,我就是那缕阿伊山灵脉之灵。”我就像那玩狼人杀主动自爆身份的预言师,我在赌巽风这只狼会不会选择刀了我。
但我知道自己是有利用价值的,这也算是我最大的金手指和筹码了。俗话说得好,世界上最可靠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
果然他陷入了沉思,在思考我所说的真实性。为了保命,我开始疯狂表忠心,“殿下若肯助我修炼,他日我定会竭尽所能,为殿下马首是瞻。”
巽风解了我的禁锢,缓缓的围着我走了一圈,似乎是在打量我却并没有回应我。他那并不算和善的眼神似带着凌冽寒光的刀刃一寸一寸扫向我,我很不争气地直直跪下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有何意图,也许是我放得姿态不够低,惹怒了他。
“你很怕我?”巽风将我扶起来,像摆弄他的那些画一样将我捋直。我因为恐惧而微微弯曲的背脊被他的手强行扶正。
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他是个阴晴不定的反派,也曾做过shā • rén如麻的月族首领,不是我臆想出来的如花的少年郎。
我已无法像从前看剧一样置身事外,我已在这剧中局中,我现在有生命危险。
“是殿下取来混沌明泉水灌溉我,您是我的主人。”
“你倒是识趣,苍盐海已经很久没出过预世者了,好好修炼,本王可不想再养一个废物。”危机似乎解除了。巽风挥了挥衣袖,我离开了他的梦境,而他也从床上起身。
我只觉得今夜的月色格外的凉,巽风颀长的身体和乌黑散开的长发像水中化不开的墨。他伸手将我霜盐花的身体拿起,往里面打入了一道法力,我瞬间被吸回了霜盐花中,再无法离开。
“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修炼,余下的事情本王自会给你想办法。”
可能是害怕我再去梦里窥探他的隐私,我被无情的又一次限制了人身自由。只能期望他能找到点别的什么办法,能让我早点修出人形了。
今夜我也看清了一件事情,巽风真的是可怜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