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为做了错事被院长惩罚的。”犹豫了一下,那孩子这样说。
但当鹿野院平藏问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惩罚时,从他的脸上看到的是一片茫然。
于是这场一日志愿体验被延长了,当夜幕降临,鹿野院平藏栖身在孤儿院附近旅店的床榻上时,想到的还是那位名叫中岛敦的小孩空茫无助的眼神。
如果江户川乱步没有进入警校或是被森鸥外带走,他会出现在那里吗,这样的坏脾气或许不光吃不饱饭,还要被其他的少年孩童排挤欺负吧。
趴附在他胸口的江户川乱步好像隔着一层皮肤听到了他的心音一样,抬眼漠然地说:“乱步大人才不会这么软弱呢。平藏怎么还在想那个小鬼,如果不睡觉的话,可以和我做些其他的事情啊。”
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事?
迎着鹿野院平藏茫然的眼神,江户川乱步将手撑在他的心口,像是顽皮的小猫踩奶,又好像从皮肉里攥住了他的心脏一样。
“离大人更进一步的事?”满意地蹭了蹭鹿野院平藏红苹果一样的脸,江户川乱步轻声道:“你说停,我就会停下,但是不能比上一次更早哦。”
“……”鹿野院平藏动了动红润的嘴唇,避开了江户川乱步的视线后才发出声音:“你把我绑起来吧。”
“为什么呢,”明明已经拿起了一旁的领带,江户川乱步却没有立刻照着他所说的去做,“这样显得我像个坏蛋。”
“你本来就是坏蛋,”鹿野院平藏将手腕相扣后伸到了江户川乱步膝上,任由白色的系带一圈一圈地缠绕上自己手腕,“一次比一次过分,我只是不想中途反悔跑掉而已。”
最后像是包装礼物一样系了个蝴蝶结,江户川乱步在解开鹿野院平藏睡衣的第一颗衣扣时不依不饶地确认:“平藏是自愿的吧。”
“嗯。”轻声地回答后,鹿野院平藏闭上了眼睛,感受到另一个胸膛覆上自己的身体,他甚至能奇异地听到两个心跳声。
进步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与院长谈话时,鹿野院平藏要花很大的意志力去忽视胸口红肿凸起的地方被衣物偏硬的材质摩擦所带来的刺痛感。
“敦有时会做出顽劣的事,我一时没控制住脾气才饿着他了,您说的对,我对这孩子的教育实在是过于苛刻,我会改正的。”院长态度诚恳,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但就是让鹿野院平藏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中岛敦这样的孩子,真的会做出所谓的顽劣之事吗?他分明就是一副踩到了路边的蚂蚁都要说对不起的模样。
“真受不了你这家伙弯弯绕绕的样子,那个白毛是人虎这件事很见不得人吗?”江户川乱步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院长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完全没了之前和气的模样。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