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晦扑哧一笑,“没有那么浮夸。”
楚榕:“这么贵还不给镶钻,还不浮夸。”
傅如晦:“……”
他低头失笑,“好吧,你说的对。那我让他帮你镶点钻?你想要什么钻石?想要多少颗?”
“想加就加吗?”楚榕好奇,“钢琴在哪里镶钻啊?”
“嗯……资金到位的话,你想镶在哪里就镶在哪里。”
说白了,还是得加钱啊。
楚榕摇头:“那还是算了,我不喜欢浮夸的。”
傅如晦笑着说:“那好,明天他就亲自送过来。”
“这么快。”
“刚好有空。”傅如晦道,“布朗俊后天也能到市里,时间刚好。”
刚刚不知不觉被傅如晦带跑偏了思路,楚榕这才反应过来傅如晦真的要给她报一个一对一私教班,“你真要请老师教我?”
“这也是礼物的一部分。”
楚榕竟然无法反驳,这还是她自己亲口对傅如晦说的,“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当然,你想什么时候后悔都可以。”傅如晦长睫上下扇动,声音压低,像是蛊惑人的妖精:“你想后悔吗?”
嘴上说的是当然可以,但是搭配上傅如晦那个表情神态,那个语气音调,楚榕简直没办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某个方面来说,小鱼那种让人不忍拒绝的样子是不是就是学的他爸的啊。
“唉。”
楚榕突然觉得家里好像有三个孩子,两个小的心眼不多,她想说什么做什么都没问题,光明正大地忽悠人已经成了楚榕欺负小朋友的拿手好戏。
果然忽悠人者人恒忽悠之,这下她的报应来了。
傅如晦这个男人,不止两副面孔,简直是专业演员,楚榕觉得自己永远也猜不透傅如晦下一步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忽悠她。
比起傅如晦,她的段位太低了。
楚榕其实非常怀疑,像傅如晦这么聪明的人,会真的看不出她和原主的区别吗?
“爸爸,为什么要给妈妈找老师呀?”傅余很不忍心看到楚榕愁眉苦脸的样子,自己好像也感同身受地皱起眉毛,“妈妈不喜欢学习,爸爸可不可以不要让妈妈学习啊。”
他不想让妈妈不开心。
楚榕悄咪咪瞥了傅如晦一眼,内心赞同,她真的不是钢琴那块料,不知道傅如晦为什么要执着这个。
“不是让妈妈学习。”傅如晦是解释给楚榕听的,“妈妈如果不喜欢的话,爸爸就让那个老师回去,不会强迫妈妈干不喜欢的事。”
楚榕听的有点不好意思,“人要是真来了,叫人走也不太好吧。”
傅如晦见她听进去了,“你这么确定自己一定不会喜欢弹琴?”
楚榕倒是没这么想,她反问:“傅总这么确定我会喜欢弹琴?”原主没在傅如晦面前展露过这方面的兴趣吧,她和原主一样,同样没兴趣。
傅如晦抱着傅余晃了晃,线条流畅利落的侧脸上落了一道淡金色的光束:“直觉而已。”
直觉而已。
晚上睡觉前这句话都在楚榕的脑子里无限循环。
她觉得傅如晦这句话有很大的耍酷成分在,因为白天他说那句话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标准的霸总脸,漫不经心、胸有成竹、风轻云淡,刚好落地窗透过一束明亮的阳光在他脸上,瞬间给傅如晦提升了一个境界。
要不是楚榕知道自己的情况,她都要被傅如晦的气势给成功震慑到了。
傅总,你的直觉不准哦。
楚榕美滋滋地窝在被窝里,想象明天她亲手让傅如晦明白自己直觉不准,他淡定的表情不知道会怎么破裂,让霸总破防这种令人期待的画面,楚榕入睡前还在想,一定要拿手机偷偷录下傅如晦的表情。
第二天傅如晦的作息时间已经调整好,楚榕不负众望地又成为全家起床最晚的那个人。
不同的是,今天楚榕一叫就醒,不会跟傅年耍赖皮。
因为她惦记着睡前在备忘录记的事,好好给‘自以为是’的傅如晦上一课。她这个人事有一点叛逆心理在的,只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傅如晦昨天那么笃定,楚榕就要用自己的方式让傅如晦知道知道,有些事情少打听!
傅如晦说送钢琴的人大概九点钟到,楚榕提前准备好录像镜头,等着一会录下傅如晦失望的表情。
然而当一台庞大的钢琴被小心翼翼搬到客厅的时候,先走不动道的人变成了楚榕。
她手里还捏着手机,送钢琴的人在和傅如晦说些什么,但是她已经听不见了。
楚榕完完全全被那架复古精致的大型乐器吸引了目光,从来没接触过琴的楚榕,在这一刻,竟然有种立马上去弹一曲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