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晦哭笑不得,他这是被自己小儿子
‘教育’了?
也真是稀奇。
他本来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经傅余这小机灵鬼一说,倒还真是他在强人所难了。
傅如晦伸手在楚榕眼尾擦了擦,那里的睫毛上有一朵小小的、侥存的泪花,他捻了捻指尖,“是我的错。”
楚榕还有点鼻音,闷声道:“你不是说中午在公司吃吗?”
傅如晦道:“突然想回家了。”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他就放下工作回来了。他现在不是前世的傅如晦,很多工作在他看来没有必要那么紧迫地压缩时间来做,经过一次血泪教训后,傅如晦更愿意把自己的时间花在家庭上。
楚榕:那您还真是任性。
当老板就是好,想回家就回家,要是她上班敢这么上,一月工资都得被扣完。
她垂着眼睛不说话,其实心里还有点害羞,傅如晦却以为她仍旧不开心,所以提不起兴致,所以吃过饭后,傅如晦做了一个决定,他把下半天的工作直接划掉,然后好整以暇地问楚榕:“要出门逛街吗?”
“……啊?”楚榕眼角余红未消,小口吃青菜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兔子,她不明所以,“现在?”
傅如晦点头道:“我请半天假。”
楚榕惊了,“你这是要翘班?”
傅如晦皱眉想了想,欣然道:“如果请假叫翘班的话,那么,是的。”
他的表情为什么还挺骄傲?楚榕无语,嘴里的青菜嚼啊嚼咽下去,她道:“请假不叫翘班,但是你为了出门逛街请假那不就是翘班吗?傅总,你是不是发烧啦?”
“没发烧。”傅如晦认真地道,“不是我出门逛街,这周末要去参加费湫的舞会,是要去定制一套礼服。”
说的好像很正经,但楚榕和傅如晦怎么说也切磋了这么多回了,他大概是个什么人楚榕还是知道一些的,鬼话说的一本正经,明明漏洞百出,他还能面不改色。
简而言之,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楚榕冷笑道:“请问什么礼服还需要傅总亲自上街去买?又有什么礼服一周就定制好了?家里又不是没有。”
她毫不留情地拆穿傅如晦的小把戏。
傅如晦勾唇,似是很遗憾:“被看穿了。”连语气也没装一下,“楚小姐看破就不要说破。给我面子赏个光,咱们出门走走怎么样?”
楚榕撇嘴,“不怎么样,我才不想动。”
傅如晦被拒绝后,默不作声地看着楚榕喝汤,楚榕用余光瞥他,她猜测傅如晦脑子里正在思考该怎么糊弄她呢。
果不其然,傅如晦大概想了一分多钟,便开口了。
“求求?”他歪歪头,不知道从哪儿偷偷学来的词,很有违和感地冲楚榕撒娇。
楚榕:“……”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