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这样实在是有违读书人之典范。”
“魏祭酒把他赶下去吧,别乱了我们的论学。”
“没错没错,这里不是你想要混名的地方,也不是你随便闹的场所。”
魏明儒摸着胡子,没有应台下学子的话,而是专注的打量着不远处的洛清。
这身通透的气质,不是纨绔子弟和欺世盗名之辈能有的。
他自认还是有几分看人的本事,这人,不简单。
洛清不在意喊他下台的言论,把玩着扇子:“我还没有说完,你们急什么,你们杨大人都没有急。”斜了眼杨秉谦,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国家与君王都重,但都重不过民,一个国家没有民,如何撑起一个国家?一个君主没有民,如何做君王?然而,在乱世民重不过将,君国更是次之,乱世重武保卫国家,好的将士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没有将士,谁来守卫国家百姓保护君王?杨大人你吗?”
直视着杨秉谦,洛清笑的及其讽刺。
台上的夫子沉默了,台下的学子百姓也沉默了。
他说的,无法反驳。
在乱世,有君王有国家又如何?
没有强兵将相,国家能保住?君王能存在?
不会。
他们不是没有经历过乱世,不是没体会过那种滋味,他们大丰,当年诸侯叛乱,民不聊生,若不是摄政王南离渊用兵如神,以一敌百,哪有如今的国家和平君王安稳?
“说的好。”魏明儒忍不住开口称赞:“只是老夫还有一惑,若是非乱世呢?”
“非乱则盛,在盛世,兴文,重的是文学大家,盛世无人教导礼仪仁信,不开蒙昧,不懂尊卑,不顾亲情,又何谈老祖宗流传数千年的美名,天地君亲师?”
洛清恭谦的回道,然后再次看向杨秉谦,“不知杨大人对天地君亲师中的师何解。”
杨秉谦忍不住后退一步,面色很是难看。
那一双黝黑的眸子,好似把他看穿了一样,忍不住心发紧。
洛清嗤笑一声,表情变得冷厉:“看来杨大人不敢解,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知杨大人的恩师,有没有后悔不该收你这么个学生,亲身相授七年,扬名立功早三载,却无人能知柳奉贤,可笑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