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希维尔之间的鸿沟虽然不至于和马里亚纳大海沟一样,但想要立刻拉近先前保持着的疏远距离,和痴心妄想没区别。
他和希维尔都太克制了,他们都清楚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对方最合适,不远不近……把这关系定义为合作伙伴完全没有。
一开始席渊也是那么想的,但经过昨天晚上后,他对这段关系有了新的定义。
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意识到希维尔对他而言,和其他任何雌虫都不一样的,也许谈不上喜欢或者爱,但确实有那么些许的心动。
尽管仔细剖析这份心动,就会发现里面蕴含着许多复杂的因素,但这些都不能够成为否定这份心动的理由。
合作伙伴疏远了些,也许能够跨进一步从朋友开始。
这是席渊正视自己的内心后得出的结论。
活了两辈子加起来三十年,第一次动心的对象竟然是个外星虫,席渊在想明白这点的时候心中好笑,可动心就是动心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能是希维尔长在了自己的审美上,也可能是那醉后、清醒时反差的性格触动到了自己心中某一处柔软的地方,这些都说不清。
席渊是个喜欢计划的人,可偶尔的,他也愿意尝试在自己控制中的‘意外’。
在他们沉默不语的时候,席棠踮着脚一点一点蹭过来。
席渊当然看见了小虫崽的动作,但他没有说话,直到席棠跑到他腿边。
“舅舅,你们说完了吗,老师说不可以迟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