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情绪正是在他身上尚未采集到的。
荆年背过头去,拒绝被安慰。他白皙的脖子上泛着气血上涌的红,像匠人烧制青瓷时一时不慎调大了火候,带出几分杂色。
但总归多了些粗糙的真实感。
声音略有沙哑,但仍旧恶狠狠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如果是生气的话,又要绕回去到那两种错误的计算结果了:让我滚和砍我一刀。
我依然不知他哭泣的理由,但总归要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擅作决定。”
他无动于衷。
我又试探着问道:“我还能算好用吗?”
荆年总算回头瞥了我一眼,骂道:“榆木脑袋!”
是金属脑袋,我在心里更正。
好在他脖子上的红色渐渐消退,荆年冷静下来,拭去脸上残留的痕迹,又恢复成往日里冷淡的模样,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要这么多灵石做什么?昨天不是还有很多吗?”